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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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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王氏,天下十四世家之一,江湖人心目中的排名犹在陇南张氏之上,故而乌琴心等人听到“烈阳神掌”张知返如此相问时,既震惊敬畏,又觉得理所当然,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堪虚剑法,它可是尽得剑理的外景巅峰级剑法,难怪自己等人看不出玄妙,觉得普普通通,平平常常,毕竟境界相差太远!

“章小哥是江东王氏之人……”乌琴心之前对张闻的印象是长相俊俏却吊儿郎当,可现在回想起来,却隐约觉得有一种潇洒随意的不羁气质。

众人望着张闻的目光瞬间发生了变化,能习得“堪虚剑法”的绝对是王氏本家嫡系子弟!

对这种世家来说,子弟含义并非仅限于王姓,为了与门派竞争,哪怕是外嫁之女的孩子,只要在祠堂前发誓不将武功外传,一样也算嫡系,而且若是遇到优秀的人才,就会努力召回家当女婿,因此每年武进士发榜时,不少世家之人是在榜下捉婿。

“张公子误会了。”张闻长剑还鞘,微笑洒然地回答。

这种事情肯定得说清楚,要不然冒充王氏子弟,或者偷学王家神功的罪名,都异常麻烦。

不过张闻也不算太在意,江东王氏名声显赫,“堪虚剑法”自己也有所耳闻,与独孤九剑仅是形似。

江东王氏之祖乃上古神话时代之人,有缘获得绝世神兵“洛书”,从中悟出天道至理,穷尽一生,创出了一门堪比“伏皇八卦”的神功,命名为《算经》,算尽天道,算尽法理,算尽红尘。算尽人心!

故而江东王氏历经上古、中古,趋吉避凶,传承至今,乃历史最为悠久的世家,知晓不少上古隐秘,但《算经》太过霸道,遭受天妒,王氏历代得传《算经》的子弟都体弱多病,若不能在五十岁前成就法身,就必然英年早逝。

对外景境的强者而言。哪怕是寿元大幅度衰减的现在,五十岁也算春秋正盛,在上古中古时代,人生更是才刚刚“起步”。

正因为如此,王氏即使传承久远,功法强横,在世家之中也是不上不下,毕竟优秀弟子死得太早太快,法身又非每代都有。

这一代中。“算尽苍生”王思远是饱受家族期待,二十二岁已是九窍齐开,即将踏入半步外景,被誉为五十岁前有望证得法身。

而“堪虚剑法”便是从《算经》中衍化出来的一门外景巅峰级剑法。相应的还有“连山掌”,“归藏步”。

张闻笑容浅淡地说道:“在下张闻,这门剑法传自一位独孤前辈,他观百家剑法。将剑法之理融会贯通,创出了这门‘独孤九剑’,穷究剑法变化。返璞归真。刚才在下施展的便是‘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

他没有将后面“破尽天下剑法”之语道出,毕竟这个世界神魔武学繁多,现在的“独孤九剑”还差了不少,端看将来自身能不能升华上去。

“破剑式?”

即使张闻没有说后面半句话,光是这名称便让人浮想联翩,乌琴心、上官寒、华天歌等人心中都闪过了一个念头,破剑式,难道专破剑法的招式?剑法何其之多,竟然能专破剑法!未免太狂妄了吧!

不过这番话,他们谁也不敢说,刚才“照影剑法”变成“落水剑法”,洛秋生连让对方回剑防守一招都办不到,“绕指剑法”更是像遇到了克星,一剑之下便威风尽失,谁敢上去试一试自身剑法会不会被破?

看着场中张闻青衫单薄,腰悬长剑,潇洒随意,他们都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的破剑式真能破尽天下剑法。

“烈阳神掌”张知返见张闻说得坦然,他自身也见过王思远一剑败敌,让人心服口服,现在仔细回想,双方剑法在细节上确实有所不同,因此点了点头:“是张某孟浪了,朋友剑法返璞归真,江湖之上不该没有名气啊?”

类似的剑法虽然不多,但也有好几门。

张闻轻笑道:“在下刚刚学剑有成,出门游历,还未来得及闯下字号。”

他想了想,“逍遥剑”这个外号太刻意太多了,所以干脆不提。

“少侠剑法入微,必然名扬江湖。”华天歌见张闻将自身弟子失败丢脸之事转移,朗笑一声,诚恳夸赞,看他架势,怕是要当场给张闻取一个外号。

张闻笑着拱了拱手,既然已经展露剑法,那也就不用藏着掖着,就用独孤九剑会一会有望踏入人榜的“飞云剑”黄允。

他刚要开口,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巨响,只见正对天外奇石的房顶一下垮塌,瓦片寥落,烟尘迷茫,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接抓住了天外奇石。

他全身被黑衣包裹,双脚一蹬,竟然直直冲天而起,快如电光,从大洞飞上了房顶。

这番变化发生于电光石火之间,华天歌注意力被转移,近在咫尺也未能拦住,只是右手一抓,生生撕下了一片黑布。

“追!”他又惊又怒,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众多高手云集之中,有人敢直接硬抢天外奇石!

他纵身而起,在梁柱上一蹬,直飞出去,急追黑衣人。

宁几道、张知返、黄允等人反应过来,转身奔出大厅,同样追赶而去。

“追!”在场的江湖好汉顿时沸腾了,一个两个全都追去。

他们抱着一定的侥幸心理,若是双方两败俱伤,被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天外奇石,那岂不是平步青云了?

而且就算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若能帮增贤门和秦山剑派抢回天外奇石,立下功劳,也是不错,算积攒了一份人脉,将来说不得能用上。

“张小,张公子,你不追吗?”乌琴心见张闻不慌不忙地走回酒席,也停止了自身的脚步。疑惑地问道。

嘿嘿,从小哥变公子了……张闻暗笑一声:“华门主,宁掌门、张公子、黄少侠都非等闲之辈,自能抢回奇石,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若他们追不上抢不回,自己也希望不大,毕竟华天歌和宁几道都是九窍的高手,纵使开窍期更偏重于招式变化,自己的独孤九剑恰好是他们克星,可联手之下。自己也讨不了好,除非现在乌云汇聚,电闪雷鸣。

再说,就算自己运气不错拿到天外奇石,以自己的性子也不会昧下,既然如此,何苦浪费时间?

“也是。”乌琴心、上官寒干脆也留了下来,和张闻一起缓步走出大厅。

两人沉默着,不知该怎么与突然变成剑法高手的张闻说话。

“吃完流水席。我也得顺江东下了,两位就此别过。”张闻看了看天色,微笑说道。

乌琴心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很好奇地道:“公子,独孤九剑号称九剑,又有破剑式,莫非还有破刀式等?”

“聪明。”张闻赞扬了一句。

上官寒有点尴尬也有点好奇地道:“不知独孤前辈高姓大名。也许江湖之中有他的传闻。”

“独孤前辈过去之名不详,自称求败,欲求一败而不得。”张闻很是向往地回答。

他没有怎么隐瞒。毕竟六道轮回之主的兑换谱上只是介绍了剑法特点,并不会提出自哪个世界,而主世界天高地阔,不知多少武功只在小范围内流传,所以,其他轮回者听到这个名字,也只会哦一声,道一句原来是我们世界的剑法。

“欲求一败而不得。”虽然乌琴心和上官寒觉得这是吹牛,毕竟独孤前辈并非几百年来有名的法身神仙,但这种豪情还是值得向往。

相识一场,张闻微笑道:“两位若是有心,可以走出‘三山四水’看看,天地广阔,不知多少奇功绝技,若局限于一地,难免目光狭隘,固步自封,武功难有突破,当然,外面也很危险。”

乌琴心和上官寒正是想要摆脱束缚,展翅高飞的年纪,张闻的提议完全符合他们的脾胃,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承。

“我们会小心的,打算日后去桓州游历。”上官寒满是憧憬地回答,落霞神剑门在桓州有一定影响力,他们去那里游历,相对不那么危险。

桓州啊,说不定还有机会遇上……张闻笑了一声,也不罗嗦,拱手告辞,按剑转身,飘然远去。

看着他的背影,乌琴心忍不住赞了一声:“张公子真真潇洒剑客。”

…………

由于在秦山出过手,张闻没有大意地直接乘船,而是翻山越岭,打算去下个有码头的城池。

天色渐黑,张闻也有点疲惫,于是进了山岭之上一处破庙,于佛像之前调息打坐。

突然,他耳朵一动,听到有水滴落的声音,微弱难辨,几疑幻觉。

张闻站起身,抽出冰阙剑,没有大意地四处查看,走到佛像背后时,他目光一凝,因为佛像之下有几滴黑色鲜血。

在静心听去,张闻听到佛像之内有微弱的呼吸声。

“谁?”张闻低声问了一句。

佛像内的呼吸一下屏住,以为张闻在诈他。

张闻不敢怠慢,观察一阵,长剑一挑,将佛像背部的暗门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空洞,一个身着锦袍的男子蜷缩在那里,身下有一滩黑血。

“这位朋友,还好吧?”张闻开口问道。

那男子见张闻没有动手,苦笑起来:“这位公子,你说呢?”

他顿了顿道:“在下华纶,偶然发现秦山剑派与罗教有勾结,被追杀至此,躲入佛像之中,公子须得小心。”

“罗教?”由于两次和顾小桑打交道的关系,张闻对罗教这两个字颇为敏感。

与此同时,他暗暗打量华纶,发现他与华天歌确实有几分相像后才肯定了他的身份,要不然莫名其妙遇到一个人就说自己是华纶,凭什么相信啊?

华纶也是病急乱投医,需要找个人传递出消息,因此对张闻完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就拿出了一块暗紫色的铜牌,上面刻着特殊的云纹和“华纶”两个字。

他握在手中时,这块令牌泛起淡淡的紫光,温润柔和。

“云纹紫铜,确实是真一门的令牌。”张闻轻轻颔首,对华纶的身份再无疑惑。

稍微大一点的门派或世家都有类似的“身份标志”,或许是令牌,或许是手背上的冰晶,或许是腰间悬挂的小剑,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它们制造方法特殊,有外景强者留下的烙印,外人难以仿制,而且炼制时,滴了本人鲜血于内,所以握在手中或全力运转内气时,会产生血脉感应,发出特有光芒,昭示身份。

少林的“身份标志”是刻着自身法号的念珠,而且必须正式下山游历才能获得,张闻和真慧此次外出是随行作证,有师父带着,并没有得到。

华纶证实了自家身份后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出身哪门哪派?”

“在下张闻,神都人士,客居西凉,江湖无名之辈,有幸得一位独孤前辈指点过剑法,目前正游历天下。”张闻将白天说的话语整理重复了一遍。

华纶皱了皱眉头,这样的自我介绍完全看不出对方是好是歹,是正派还是邪道,怎么嘱托?

他勉强坐起。打量张闻,见他长相俊俏却不文弱秀气,反而气宇轩昂,随意洒然,顾盼之间隐藏豪情,于是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还请孟公子代在下去真一门求援。”

“也不急在一时,还请华公子慢慢道来。”张闻当然得把事情弄清楚才决定帮不帮忙。

华纶清楚张闻的顾虑,神色诚恳地道:“在下前日听闻陇南张氏旁支有人来为黄允助威,怕他们恃强凌弱。于是向家父交代了一声,连夜赶路,欲回宗门求长老或大师兄出面坐镇,结果在附近山岭一处隐蔽地方,发现黄允及一位张氏子弟与人私会,似乎在交谈抢夺奇石之事。”

“在下非常震惊,于是细细旁听,发觉那人居然是罗教置空使。天外奇石似乎另有秘密,他们欲与陇南张氏旁支、秦山剑派一起将奇石霸占。商定了明里比试,实际创造机会由罗教抢夺的计策,这样一来,陇南张氏旁支和秦山剑派就能摆脱嫌疑。而追踪之时,他们会刻意放走罗教之人。”

罗教乃邪魔九道之一,始终被少林等正派打压,故而一直是秘密传教。具体的组织层次并不为外人知晓,哪怕少林也仅仅知道罗教最上层是法王和圣女,第二层是十二神使。最下面一层的头目是“置空使”,中间还有什么设置就不清楚了。

“之后你被发现了?”张闻看着华纶背后滴落的黑血。

华纶点了点头:“本门有敛息秘法,故而在下开始并未被发现,直到黄允、张氏子弟与罗教置空使离开后,在下打算继续赶往宗门时,才被去而复返的罗教置空使发现,仗着剑法不错,身怀绝技,挨了一记‘黑神掌’,勉强逃脱。”

他将背部侧了过来,只见左侧中间有明显的黑色掌印。

那一块地方,锦袍尽数腐烂,露出泛着黑色的肿胀皮肤,稍微一碰,就有肌肤溃烂,滴出黑色脓血。

“果然是罗教。”张闻微微点头,“黑神掌”算是罗教置空使这一层次的标志性武功,特征明显,诡秘歹毒,中招之后,肌肤溃烂,若不及时排除掌劲和内蕴之毒,会渐渐发展至五脏六腑,哀号而死,“华公子,你的伤势须得赶紧治疗。”

这已经拖了整整两天,再有一日,就算到了真一门,也只能勉强保住性命了,武功肯定会有无法弥补的损失。

华纶知道自己的状况,否则刚才他就不会病急乱投医了:“还请孟公子相助。”

张闻右手握剑,左手按在他的背心,内力运转,灌输进去,助他排除掌劲和黑毒。

华纶只觉一股至正至阳的真气流入体内,顿时精神一震,借着它收拢自身内力,缓缓逼出黑神掌余劲和毒素。

“从真气看,这位孟公子当是正道人士。”他暗自点头。

正常情况,若非早就被同样的真气在体内游走过,或者这门神功的真气实在特殊,否则开窍期很难靠真气性质来判断属于哪门武功,比如张闻的金钟罩,就只呈现至正至阳的特性,在外景前,并不会带上佛门庄严清净的意境,与很多内功相差仿佛,只有运转起来,在身体上表现出金钟罩的种种特点,才会被人辨别。

一股股黑色脓血涌出,华纶背部的掌印渐渐消肿,皮肤露出苍白却正常的色泽。

噗,华纶吐出一口黑血,整个人一下精神了起来,拱手道:“多谢孟公子相助。”

张闻收回左手,微笑道:“罗教可否派人追杀你?”

“有!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在三山四水发展了诸多教徒,不乏开窍好手,将我困在了此山,若非我幼年时发现这佛像有暗门,早就被抓住了。目前他们可能正封锁着下山的各条要道,寻觅我的踪迹。”华纶郑重提醒道,“孟公子你去真一门报信时,一定得沉着,不要紧张,否则他们会有杀错没放过。”

“对了,若是在下宗门顾忌罗教,烦请孟公子你跟着他们去一趟真武派,我与真武张氏子弟有些交情,可以请他们出面游说,令牌便是信物。”

真巧……张闻笑呵呵看着他:“为什么要去真一门?去真一门有用吗?”

“啊?”华纶很是不解。

“今日奇石已经丢失,若我是黄允他们,在你失踪两日的情况下,肯定会把此事栽赃给你,说你们父子舍不得天外奇石,于是你假装失踪,实际里应外合,抢走奇石,如此便能独吞。到时候,寿宴当天既不在真一门,又不在大厅内的你百口莫辩,毕竟奇石是在华门主看守下丢失的。”张闻保持着淡然的笑意。

华纶仔细一想,脸色发白,嗫嚅着嘴唇道:“孟公子,你可以为我作证,我身上还有黑神掌的残留痕迹!”

“若是你们勾结罗教抢石,那黑神掌完全可以事后补上,苦肉之计耳。”张闻笑眯眯道,“而我,也只是事后才遇到你,拿什么给你作证?”

华纶脸色愈发苍白,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后的名声,他抱着一丝希冀地望着张闻:“孟公子,何以教我?”

孟公子一派悠闲自在的态度,似乎成竹于胸!

“你认识真武张氏的张远山吗?”张闻不答反问。

华纶愣了一下,苦笑道:“张师兄是真武派这一代嫡传中的嫡传,我何德何能与他相识?不过我与张师兄两位堂弟有些交情。”

“这样啊。”张闻轻轻颔首,微笑道,“要想解决此事其实很简单,关键在于抢回奇石,奇石在手,坦然比试,谁能栽赃陷害你?”

“抢回奇石?”华纶眼睛一亮,旋即黯淡,“此处距离在下宗门还有一日的路程,哪怕搬了救兵,罗教之人也早已带着奇石远遁了。”

“我啊,我可以当帮手。”张闻笑容灿烂地道。

华纶不是太看好地道:“孟公子,你可要想清楚,此事异常危险。”

从张闻的真气强度,华纶判断他的实力在四窍到六窍之间。

“我先带你下山,返回增贤门,找到华门主,然后全派出动,抢回奇石。”张闻一派潇洒地说道,对方有九窍高手宁几道,自然得让华天歌一起,“华公子,你偷听那么久,应该猜得到罗教之人会在何处暂避搜捕,准备远遁吧?”

华纶想了想,重重点头:“应该是那里。孟公子,你为何如此尽心地帮我?若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

“我与罗教有些嫌隙,而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张闻背负双手,笑得露出两排白牙,“呵呵,开玩笑的,其实我一向侠肝义胆,义薄云天。”

能让华纶逃脱,张闻判断罗教并未有太强的高手在这里。

其实我更相信前面那个理由……华纶默默想着,沉吟了一下道:“孟公子,若能抢回奇石,我会说服家父,让你感悟奇石三日。”

“好啊。”张闻也不客气,免得华纶疑神疑鬼,“事不宜迟,我这就背华公子你下山回增贤门。”

华纶虽然排除了掌劲,但毕竟拖了两日,起码还得一两个时辰才能恢复行动之力,而即使张闻不带华纶,单独行动,半夜突然返身下山,同样会遭到拦截,并且还会暴露华纶藏身的位置,既然这样,还不如带上。

华纶拱手道谢,末了又担忧又谨慎地提醒道:“张公子,罗教搜罗的教徒肯定封锁了下山之道,里面不乏实力强横之辈,你若遇上,不要硬拼,不要纠缠,万事小心。”

张闻笑而不语,将冰阙剑横在胸前,弹了一下,鸣如龙吟,朗声道:

“且待他们试剑。”

此情此景,他脑海里突地想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诗句。

夜色深沉,山风微凉,张闻背着华纶,施展开风神腿,沿着返回秦山城的最近道路飞奔。

“孟公子的轻功非同小可……”华纶出身真一门,对武功好坏还是有一定辨别能力的,此时感受到捕风捉影的强悍,忍不住暗赞了一声,不过回想起破庙里张公子豪气冲霄的姿态和话语,他的内心总是忐忑不安,毕竟张公子不过四窍或六窍,罗教网罗的教徒里不乏这个级数以上的高手,太大意太骄狂只会自陷绝境。

“好在他轻功不错。”华纶庆幸地想道,按照张公子目前表现出来的轻功身法,打不过,还是能跑掉的!

张闻胸怀豪情,却半点也不疏忽,四窍全力运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防被人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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