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只是看向程文时笑容逐渐变淡。
许絮面上闪过惊诧之色，但很快又回归平静。两人的关系如今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合情合理。
程文只觉得江厌逐渐变冷的眼神让他心里发慌，说话都结巴了不少。
“城主...我...我来找你商量晚上的事情。”
天知道他的心理震撼有多大！两人居然真的已经发展到这种关系了吗？
他瞎了，真的。
“嗯。”
江厌低头回答，声音有些喑哑，同方才的充满朝气截然不同。
少年戴上面具就往门外走，程文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此刻房间中就只剩下温婉和许絮大眼瞪小眼了。
好在许絮也没问什么让温婉觉得尴尬的问题。
“你感觉怎么样了？”许絮打量着温婉轻声问道。
“还好。”温婉笑着回答。
还好这缝隙之下有灵气，不然就凭借沈清婉的体质，她早就已经活不长了。
“......”
许絮沉默着没有讲话，他真的很想知道面前面露微笑的少女究竟是在想什么。毕竟...经历刺杀，如今又是跟着他们这些并不能完全信任的人来到全然陌生的地方，可为什么这人的脸上不见一丝难过迷茫？颓废就更是没有。
他当年逃离司家，逃离M星球时已经心如死灰，宛若行尸走肉。
“许哥哥...要是女孩子的话，一定很漂亮。”
猝不及防的，少女娇俏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突如其来的沉寂。
“.....”许絮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温婉，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当然漂亮啊，他当年是鲛人一族之中最漂亮的女孩。只是现在...他却不得不以少年的形态示人。
“我只是觉得...许哥哥的五官很精致呢。”
温婉轻声说道，脸上的表情十分纯粹。
许絮自然还是喜欢做一个女孩吧，被娇宠着长大的公主却不得不凭借一己之力承担起本不该是他承担的责任。可是不得不说...作为女主，许絮实在是善良的。正因为善良，才会不断关心她。
【？？？】007不理解，但是大为震惊！
小殿下这是在同情吗？是在安慰吗？安慰情敌！大可不必吧这是。
不过...
这么久的相处来看，这许絮和江厌实在是没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了。也许是碎片进入了江厌的身体，便是从潜意识中更加喜欢依赖小殿下。
“谢谢你啊。”许絮轻笑着拍了拍温婉的头。
“吱呀。”
木门被推开，江厌看到的便是少年的手轻轻的放在少女的头上。
这一幕有些刺眼，熟悉的躁意再一次占据江厌的情绪。只是这一次，江厌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这些躁意究竟从何而来。
他竟是看不得少女与其他人如此亲近，哪怕他心里清楚许絮实际上并没有分化性别。
可是...他难道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如此在意这个可算得上是陌生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