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请问你说的为自己妹妹澄清是为谁？周荔依还是你死去的那个妹妹？”
“周总，听说你昨天进了警局是真的吗？”
“周总，请你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几个人努力伸手，将话筒送到周纪哲嘴边，闪光灯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几分。
周纪哲冷眼看着下面的记者，清了清嗓子。
其他人屏住呼吸，都在等周纪哲开口。
“各位，关于网上我妹妹杀了别人，这是造谣，我只有她一个妹妹。她代替别人上学，这事是真的，我们会承担相应的责任。但造谣我妹妹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周纪哲的目光撇向最后的角落，笑了笑说：“你说是吧？程双。”
说完，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一个地方，他们像是知道程双在哪里一样，齐刷刷地看向最后那个悠闲自在的人。
她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仿佛并未发生什么。
她弹了弹指甲里的灰，抬头看他们，“怎么了？”
“程双，周纪哲先生指认你是那个造谣的人，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程双的目光轻飘飘落在那人身上，她后退好几步，才镇定下来。
“你是怎么觉得我是那个人？他说了？你是语文没及格吗，抓重点抓成这样。拿着凭空出现的黑料，不会就是你们臆想出来的吧。”
她说了一大堆，把那个记者问住了。
周纪哲忽略那些人，眼神在空中和程双汇聚。他们都是一副谁也不服谁的样子。
“程双，你昨天自己承认了，现在又在干什么？怕闲言碎语吗？”
程双挑眉，“我是说这件事是我做的，但并不构成诬陷。”
“程双，那你承认这件事是你做的了。”
“当然。”
他们两个视若无物，眼里只有彼此。而那些记者，根本插不上话，他们楞在原地，企图消化一些。
不等周纪哲再次开口，程双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仅凭一句话，并不能证实孰对孰错，不如，做个亲子鉴定。”
“呵，为什么？她是不是我妹妹，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低压逐渐蔓延，记者和摄影师齐齐后退，他们谁也不让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
如果他们靠近，遭殃的可就是他们。
随着程双打个响指，两个女孩从人群中出来，和程双站在一起。
她们，一个是被周荔依抢了学历的；另一个，是“死而复生”的周小姐。
她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讶住了，一是看着本该死去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过于恐惧；二是因为她和周纪哲长得太像了……
如果不是妹妹，那就是私生女。
丹凤眼、泪痣、唇形相似……
他们对准那个女孩，不停地摁下快门。
“周总不觉得，她和你有点像吗？”
“长得像而已，不是很正常吗？”
程双并未因为他的话而生气，一旁的女孩将一份文件递给她，血缘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