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所以你猜测越高等级的想语对想法的作用效果越强。”
凌子帆没有用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毕竟想语也有等级划分是明确的事实。既然想语可以增幅想法，那不同等级的想语的作用效果是不是一致的？
这是很容易联想到的，他相信初想肯定能够想到并且实验过了。
“所以结果如何？”他问。
“结果是，不同等级的想语对想法的影响差距很大！”
这个结论让凌子帆呼吸一滞，尽管他早有预料，不然之前他也不会觉得初想尝试建立的想语体系会对世界产生巨大影响，直接影响到血统这个“好看的花瓶”！
也只有想语等级具有差别的体现，血统的高贵性才能真正体现出来，才具有真实的价值，而不是供人观赏和自我陶醉。
“这其中的差距呢？”
凌子帆想根据其中的差距大小判断其大致的影响程度，可初想给出的答复让他久久合不拢嘴。
“我感觉不出来。”初想摊了摊手无奈道。
凌子帆无语扶额，也能理解。
初想想法刚刚唤起不久，所以对想法的开发不深。
而且她的想法也不适合进行实验，得不到详细的数据，总不能根据创造枪的零件完整度判断吧？
“话说子帆学长有想法吗？效果是什么样的？”初想突然看向凌子帆，抱有希望道。
凌子帆犹豫了片刻，他的想对他来说是不好的回忆，一想起自己的想法，他脑海中都会不禁浮现出十三年前的惨剧。
“化忆，将自己死亡的现实转变为记忆，说白了就是不死。”
他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下意识地摸了下心脏处，那里依旧在跳动的心脏充满了活力，但那两次被冰冷的匕首捅穿的心悸和疼痛他还记忆犹新。
“这……”初想掩唇惊愕，不死的想法？这也未免太强大了吧？
不过是想法就一定具有极限，只要大脑承受不住一次次的想法带来的压力，大脑疲惫了，不死也是会死的吧。
而且将死亡转化为记忆，听起来很不错，但实际，将濒临死亡的感觉刻入记忆，想想就让寒战不已。
如果死亡次数过多，不需要大脑疲惫无法使用想法，光是死亡感觉带来的无穷恐惧就足以摧毁一个人的精神！
想到这里，初想看向凌子帆的眼神极为心疼，为什么子帆学长会唤起这个想法？
想法的唤起源自于灵感的成立，她的创造或许不是她最想得到的，但也确实是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够凭空造物。
那么，子帆学长为什么会唤起化忆？
难道他曾经不想死吗？
想到这里，初想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想起凌子帆刚刚的犹豫，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子帆学长曾经到底有过什么经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有那次，子帆学长明明为了保护他手臂骨折，可是身上却没有一处伤口，说不能那次他也……
低下头，她不敢继续望深了想，带着愧疚低下了头。
凌子帆感觉氛围有些凝重，尤其是感受到初想刚刚那愧疚且心疼的目光，故作轻松笑了笑：“怎么那么压抑啊？很遗憾，我的想法似乎也不能很好的检测想语的影响力。抱歉，这方面我不能帮你了。”
“嗯。”初想低着头。
凌子帆轻叹一声，伸出手放在初想的头上，温声道：“你不是已经请我吃饭过了吗？已经报答过我了，干嘛还一脸愧疚的？”
“我，我以为只是让子帆学长受伤昏迷而已，可是谁知道你被……”初想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内疚和自责，表情也十分低落。
闻言，凌子帆有些生气，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发型都揉乱了。
“你在开导我的时候明明说得那么好，怎么事情到你自己身上就变得和我一样了？不是说你已经走出来、看开了吗？”
“而且我又不是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坐在你面前，我可不是鬼啊！”
被凌子帆用揉脑袋这么亲昵的动作，感受着头顶作怪的温暖大手，初想脸上红彤彤一片。
摸头杀犯规了啊，子帆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