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鱼池传感器和监控摄像的是渠滨当地的一家公司，货源却来自宁安，是一家华视的科技公司，专做用于农林牧渔的传感器和监控设备。而华视又是华安科技的一家子公司，在技术难题上经常会得到华安科技的帮助。
令人欣喜的是，雷虎不需要跑去宁安的华视科技去了解情况，在曲滨就找到了当年向秦涛的水产公司推销产品的那个销售。
那个人现在已经坐上了销售经理的位置。
听说有几个警察来访，销售经理亲自出来迎接，看她殷勤的模样，完全能够猜出她是靠着怎样的努力一步一步坐上经理这个位置的。
她将几个警察引进会议室，亲自去泡了一壶茶，倒好了，挨个端到几个人的面前，这才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坐在了警察的对面。
“不知道几位是因为什么事来我们公司？虽然我们也做监控的业务，但和警务系统不靠边，如果几位需要了解，我可以介绍一家不错的公司给你们。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华安科技？对，不是我们曲滨的公司，但是在我们曲滨也有分公司，产品质量过关，系统安全有保障。不知道竞标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
那经理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脸上的笑又极其诚恳，完全无法让人讨厌。
再看她的穿着，大热的天，一身西装穿得一丝不苟，连扣子都老老实实地扣着。再仔细看这身西装打扮，不仅款式老，还因为经历了太多年的风雨都有些失了本来的颜色。但完全不会给人廉价的感觉，只会让眼前的人更显沉稳。
脚上穿的不是皮鞋，而是方便奔走的运动鞋，只是刻意搭配着西装裤选了一双相近的颜色，不至于太引人关注。
经理见几个警察没有回答自己的疑问，也就不急着说下去，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她们。
雷虎也回以微笑，还拿起经理用心泡的茶喝了一口，赞赏地点了点头，这才切入正题。
“是这样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5年前曾经卖过一套鱼池的传感器和监控给一家水产公司？”
“5年前，那应该是初代产品了。我卖了有十二家。不知道您问的是哪家？”
“是在天水塘的。”
“哦，我知道了。您说的是天海天水产吧？我记得，去年年底我还去给他们做了系统升级。不过产品老了，该换代了，老机器有点带不动系统。但是系统不升级，又没法弥补上一代系统的漏洞，是个有点两难的选择。我也劝过秦老板，让他趁着年末促销换一代新产品，但秦老板不愿意花那个钱，还问我这设备能用多久？我跟他说，照这样用法，最多半年。他算了算，半年后还有个618，应该还能赶上促销，就说到时候再说。结果您猜怎么着，618到了，他看机器还能转，就跟我说等双十一，折扣一定更多。我……唉，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您都升上经理了，还要亲自去跑吗？”
洛斌对待眼前的经理，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少了痞里痞气，多了点正经。
“经理不也是给公司打工的人吗？再说了，那套设备是我卖给天海天的，那我就要尽力负责。主要还是因为设备太老了，这些后来的员工没我了解，所以维护什么的还是让我来比较稳妥。如果换别人去，别说挺到今年双十一了，去年的双十一都挺不过去。”
“其他的十一家也都是您亲自跑吗？”
“倒不是，其他十一家都在这几年换了新设备，新设备就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了。毕竟他们也要拼业绩嘛，我怎么好跟年轻人去抢，您说是吧？”
经理痛快地笑了两声，拧开保温杯喝了几口水，然后又一次带着微笑看着对面的警察，等待他们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