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灵眼中的震惊，渐渐转换为绝望，她不断后退着，眼神惊慌。
刚才，尹含茉做回了她自己，并没有再继续装作自己是霍思羽。只是，那份戾气仍旧是存在着。
在霍思灵的眼中，面前的这个人，不断地在霍思羽和尹含茉之间转换着，不断转换，最后，似乎渐渐融为了一体。她开始分不清，在她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尹含茉，还是回来复仇的霍思羽。
“你别过来……”霍思灵这会儿，就连反抗的勇气都抬不起来，不断后退着。
尹含茉的眼，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霍思灵对她竟然会害怕成这个模样，当初又究竟对她的母亲，做下过怎样恶毒的事情？
“我为什么不能过去？霍思灵，你忘了，当初是怎样对我的吗？”尹含茉走上前，不仅如此，还蹲在了霍思灵的面前。
这张，神似她目前的脸，变成了最好的伪装，在霍思灵的面前，就是最好的武器。这双眼，不再柔和，被戾气和恨意包裹着。
尹含茉伸手，捏住了霍思灵的下鄂，强迫着她试图躲闪的目光，不得不直视着她的眼。
“不，不，你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不，你不是她，不是她！”霍思灵眼神迷茫，却又似乎还保有一分清明。她想要摇头，可是下颚却是被尹含茉给死死捏住，她根本就动不了。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霍思灵，你都还好好活着，我为什么不能出现？你当初害死了我，现在，该轮到你了。”
“不！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你拥有了那么多，整个霍家都是你的，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他，你为什么还要来和我抢？是你，是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不是我！”
“谁？我和你抢谁？”二十多年前，究竟生了什么？现在终于是有了线索显露，尹含茉一时间也顾不上继续伪装，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有些焦急地出声询问着。
霍思灵突然推开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或许真的是因为受到了刺激。不过在毫无防备之下，尹含茉却是被推开了。
“霍思羽，你装什么装？你总是这样，装成最无辜的样子。明明是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了所有，却还装成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可是，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我！是我才对！”霍思灵近乎歇斯底里，“是，你委屈，我恶毒。那我就恶毒到，让你彻底的消失！只要没有了你，就不会再有人和我抢！”
说着说着，霍思灵的眼睛突然就变得晶亮了起来，可是眼中的情绪，却满是癫狂。她突然的，扑到了仍旧是蹲在的尹含茉面前。在她沉浸在她的话语之中，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神情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