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即位之初就忙着削藩呢？还逼死了你的亲叔叔湘王柏。”
“当时我就曾经跟你说过，过犹不及。”
“但，你却并未将我的话听进去。”
“最终导致恶果加身。”
“哎，命数这种东西啊，你抗拒不了的。”
林凡此言一出，也算是彻底激怒了虚空之中的建文君。
“呵呵，呵呵，命数，什么狗屁的命数……”
“我就是逼死了朱柏又如何？那燕贼就算是篡了位又如何？”
“我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他。”
“但，自朱高炽起，他的子孙后代又有几人能够成功活过四十岁的。”
“还有就是他最小的女儿，还不是照样被我奴役，当了我六百多年的鬼仆。”
“这就是报应，他应得的报应。”
“哈哈哈哈。”
如是说着，建文君的声音也愈发狂躁了起来。
而他这番话，倒也是彻底点醒了林凡身边的朱舆清。
“怪不得，我说自仁宗皇帝之后，我朱家帝王怎会都这般夭折命短呢，原来，原来是你在暗中捣鬼？”
面对朱舆清的质疑，建文君立马狂笑不止。
“不错，正是我。”
“毕竟，他燕贼的血脉全都该死。”
“只可惜了，那时的他们都有紫薇真龙之气护体，我只能是慢慢的消磨他们的气运和命数。”
“不过在此期间倒也有那么两个异类是能够勘破我之手段的。”
“所以，他们常年不朝，躲在严防死守的深宫之内，这才能够活到寿终正寝。”
听着建文君的这番解释，一旁的朱舆清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
因为他知道，建文君口中的那两个异类并不是别人，正是嘉靖皇帝朱厚熜还有万历皇帝朱翊钧。
毕竟，这两位，一个是明皇朝著名的修仙帝王，而另一个则是传说中的宅男鼻祖，而且，他二人在位的时长也是相当恐怖，加起来至少占了大明王朝三分之一的时间。
对此，身为明皇后裔的朱舆清一时间也是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反倒是此时的林凡，默然轻笑了一声，并开口说道：“六百多年了，建文小子，没想到这六百多年来你一直怨念未消。”
“我很好奇，现如今的你究竟还想要做些什么呢？”
“毕竟，你当年执掌的那个王朝早已经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了，你又何苦让老朱家的后辈子孙不得安宁呢？”
被林凡这么一问，虚空中的建文君也有些茫然了起来。
“呵呵，我想做什么？”
“现如今的我不过就是隐藏在人心底的一只恶魔罢了。”
“我要做的，就是激起老朱家血脉心中原本就有的争夺之念。”
“我要让他们自相残杀，兄弟相争，叔侄斗法，乃至父子相残，这才是老朱家的天性，天性你明白吗？”
听着建文君如此这般歇斯底里的叫喊，包厢内的朱舆清彻底傻眼了：“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反倒是另一边的林凡，在听闻此言之后立马浅然一笑：“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执念啊，根深蒂固的执念，当真是害人不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