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多久了？”
“嗯？”
人鱼们睁开眼睛，发现夜明珠的光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了，虽然还透着光，但并没有开始的那般刺眼。
而站在光里的还有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女人。
“你们在这多久了？”
“不知道。”
一个人鱼抖了抖身上的链子，发出了滋啦声。
张霖初皱皱眉，素手一挥，那些链子应声而断。
没了链子的束缚，那些人鱼也开始朝张霖初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是人类？”
“不对，你是人和人鱼的孩子？”
那些人鱼上下打量着张霖初。
“嗯。”
“外面还有人鱼？”
“你这样子有点像一条人鱼。”
张霖初随声望去，那是一条看起来年岁很大的人鱼，被其他人鱼挡在了最外面。
“有点像银女。”
张霖初头上冒出了三个问号。
“是有点像小银女，要是小银女还在应该三四十了吧。”
“可不是，过了那么久了呀。”
那些人鱼开始就着张霖初的长相聊起了天。
“小银女是不是银色的尾巴。”
张霖初突然想起了林琼说的那几句话，打断了人鱼们的谈话。
“对呀，你别说小银女可是我们人鱼族里银色人鱼中尾巴最好看的呢，银光闪闪的。”
一条人鱼点了点头，双眼放空，似乎在回忆着从前。
“对啊，可好看了，但是银色目标也很大，大概是没活下来吧。”
另一条人鱼叹了一口气，话里满是惋惜。
“他们把你们关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这很难猜嘛？当然是为了吃和研究呀。”
“就是，人类这种贪得无厌的生物，自恃高高在上，巴不得所有生物都俯首称臣，呵。”
“我们人鱼族自女娲时期便诞生在人世之间，也没见我们自视清高，偏生就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我们人鱼族都这般小心翼翼了，甚至连大海我们都没敢出去了，他们人类还想我们怎么样？连大海也让出去给他们吗？”
“归墟。”
“你觉得归墟他们就发现不了嘛？当初有人护着，归墟的结界千年便会有人来设一次，可是自从那七界之帝上位后，他所管辖的范围多了些，凡间护着我们一方的神就开始懒惰了些，到现在归墟的结界就快消失殆尽了，被他们人类发现不还是迟早的事情嘛！”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出归墟，就是因为结界要没了，我们想找他给我们重新设，但是却因为如此被人类发现了踪迹。”
“归墟的珠子呢？”
“你知道的东西很多啊！”
那些人鱼看着张霖初的眼神开始警惕了起来，知道归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那颗珠子，人鱼界都没多少人鱼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母亲告诉我的。”
“你母亲？人鱼？”
“嗯。”
“什么颜色？”
“银色。”
银色啊，那确实有可能知道，毕竟银色人鱼在人鱼界也算得上是上等人鱼了，毕竟银色人鱼少之又少，百年才出那么三四条。
“那颗珠子被打碎了。”
“嗯？”
“大概是三千年前的时候，一条小灰人鱼趁看守的人去进食，偷潜了进去，把那颗珠子当成了玩具砸在了地上。”
“……”
【……】
你们还真是宠孩子呢，明明是砸碎的，偏要说是打碎的，呵呵。
苗苗一整个无语住。
“他去看了？”
“嗯，他那个时候刚好来帮我们重设结界，看过了，然后说以后会有一条紫色的人鱼公主给我们一颗新的珠子，但从那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嘁，什么紫色人鱼公主，谁不知道我们人鱼界就没有出过紫色的人鱼，更何况几千年过去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还险些被灭了全族！”
“就是，神族惯会骗人！”
“……”
张霖初就在边上听着他们闹哄哄的。
【他尚在？】
【不在了，我在这个世界没有感受到其他神族的气息，守护他们人鱼界的神大概早就陨落了。】
“守护你们人鱼界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