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浞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次被人粗暴地叫醒,一旦清醒,大脑立马又是一阵剧烈痛楚。
他此时的心情已不是单单郁闷或憋屈就可以形容的了,而是失望甚至绝望的问题了。
自从被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人击晕,醒来后就已经在这个封闭的小房间里了,再紧接着就被一些身穿制服的人强行带出去不停地接受审问。
起初他还能偶尔稍微腾出点脑子,想着自己经历的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刑讯。
被不断的施加压力、不给予一分一秒的休息,再辅以药物刺激,每时每刻都头痛到只想晕去。
而到后来,甚至还加上了些电击之类的身体刑罚。
韩浞可以感觉到经过了长时间的双重折磨后,自己的精神已经恍惚起来,渐渐开始有了崩溃的趋势,就连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似乎将要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他又不是傻子,被问了这么多回也知道这些人应该是联盟军人,而且根据以前在网上随意乱转时曾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他们恐怕还是属于最为神秘的联盟危险调查部。
这些人说是在他们编码考试那时段有人入侵了联盟中枢系统,还企图调出其中军方系统的绝密文件,而最为重要的是,该过程中不小心留下的痕迹却是全都指向了他。
韩浞想解释,可那不见停顿的刑讯让他明白,眼前这些人根本不信他说的话。
这就是联盟军方?本应公正严明、寄予着民众厚望的联盟军方?本应一切按律办事、甚至独立于皇权之外的联盟军方?
韩浞满心也不知是何滋味。
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了吗?
或者,或者自己承认了,就不会再受苦楚了?
天人交战中的韩浞一次又一次地昏过去再被叫醒,这过程仿佛没有止境。
他觉得看不到尽头,即便知道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也似乎没有意义,只觉得最终全部是白晃晃的,什么也没有。
……
“这位小哥,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徐白玄有事求见宁将军。”徐郎在宁将军府前,对着门口卫兵道。
之前接到天煞八龙的电话,说是有玮国皇家工程学院的学生闯入联盟中枢系统,要是自己有空的话可以在这学校里找找是否还有别的线索。
徐郎当时就知道事情果然坏了,立刻马不停蹄地向成裕宁的将军府赶去。
这种时候,能帮得上忙的恐怕也就只有宁将军了吧。
卫兵上下扫了徐郎几眼,却不进去通报,良久道:“宁将军是随便谁想见就能见的吗?你看上去还挺机灵的,怎么这么不懂事。”
徐郎有点着急,他若多耽搁一分,韩浞就越危险一分。
“在下今天来得匆忙,未带名帖,还望小哥通融一下,只需进去禀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