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豪客笑道:“我似你这般年纪时可远没有此等内功。适才听小兄弟那首《念奴娇》,虽能听出些仙气,但词意略流于表面,格律也有诸多出入之处。若是填词初学者,倒也难得。”
江寂道:“实不相瞒,这是我所填第一首词,刚刚一时情意上涌,未及顾及诸字平仄。”
那豪客道:“那已是难得了,若喜填词度曲,小兄弟可先从小令入手,长调慢曲多属婉约流派,对兄弟这等深厚内功助力有限。”
江寂道:“感谢前辈指教,在下定当遵从。”
身后清寒忽道:“前辈所言极是,只是长调慢曲未必都是婉约流派,适才前辈所吟东坡先生《念奴娇》,亦属长调,但词风洒脱飘逸,词境清空自由,与婉约毫不相干。”
豪客哈哈笑道:“东坡先生与稼轩先生才震古今,皆是开创词风先河之人。况且豪放与婉约本无高下之分,只是婉约心境对这位小兄弟的内功修为没有助力。”
清寒道:“那这位小兄弟未尝不可开创婉约内功先河。”
江寂道:“清寒,我怎可与两位宗师比较。”
那豪客捋须微笑不语。
江寂拱手道:“今日得遇前辈实是三生有幸,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那豪客道:“在下微名不足挂齿,若有缘再见,定当把酒抒怀,谈文论武。”
说罢划船向湖州城方向驶去。
清寒道:“这大叔好生奇怪,主动来结识于你,却不透露身份。”
江寂道:“定是江湖中极富盛名的前辈高人,故行踪低调。”
二人又在太湖上游览一番之后,也撑船返回湖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