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毅然道:“且慢!从现在情势来看,济王是被飞鱼帮和那湖州知州胁迫无疑,红袄军那二十万大军十有**是没有按约出动,史弥远也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们,借此机会彻底解决济王这个威胁。”
清寒道:“那我们能做什么?”
江寂道:“你们先走,一起去清寒家,那里非常安全,我去办些事。”
清寒道:“你要去干什么?这里现在很危险。”
江寂道:“我今日既然来到此处,即是天意,我要救出济王,助其摆脱叛乱之罪,这样济王或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局面远非我们能逆转得了。”清寒道。
江寂道:“我不是要逆转,是要济王死中求活,与史弥远制衡。清寒放心,我想这座府衙内没有人是我对手,想脱身易如反掌。”
清寒眼泪已在眼睛里打转,欲再嘱托一番,却又说不出口。
江寂对那少年道:“这位兄弟,烦劳你带两位姑娘离开,待我脱身定当把酒论词。”
那少年道:“哥哥放心,我虽看起来百无一用,却也会些粗浅功夫,保护两位姑娘足够了。我来之前范大人给我带了四套衙役服,我们都换上,可保万无一失。”
江寂笑道:“范大人果然思虑周全。兄弟你竟还会武,明日咱俩切磋切磋。”
清寒见江寂还有心思笑,也即笑了,柔声道:“千万小心,我在家中等你。”
江寂道:“清寒,我办完这件事不能立即去范府,明天一早若叛乱已平,咱们去白石洞天相见。”
清寒会意,点头应允。
四人换完衙役服,那少年带两位姑娘向后门疾行而去。江寂抓了一把锅灰抹了一脸,掩盖本来容貌,以百汇经催动内力施展轻功,飞檐走壁来到内堂屋顶。
江寂揭开瓦片,只见济王在屋内来回踱步,显是慌张至极,一中年在旁侍立。那中年道:“殿下,为今之计只有设法脱身,火速赶回临安奏明实情,若等到天亮,殿下恐有杀身之祸。”
济王道:“你我已被囚禁此地数日,没有丝毫脱身机会,况李全为人狡诈,定不会为此事出兵,史弥远事后必将大做文章。谢潘二蠢材误我,我命休矣。”
江寂听到此处,立时从房顶跳入屋内,点住二人穴道,二人满脸惊愕,却已动弹不得。
江寂施礼悄声道:“殿下恕罪,草民怕二位冒然出声惊到门外守卫,出此下策。请殿下放心,草民可保殿下脱离此处。”
说罢解开二人穴道。
济王见江寂满脸黑灰,看不清容貌,身穿衙役服饰,道:“壮士是府衙中人?”
江寂道:“殿下无需知晓草民是何人,速速跟我出府罢。”
济王道:“感谢壮士相救,但我若出府,必引谢周卿和潘壬丙全力追捕,恐难以顺利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