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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青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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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队长和便衣以及刘松仁、麻辉、白老二等人来到客厅,阎老三和手下走了进来。

刘松仁:什么情况?

阎老三:追着追着,他们突然放出一阵烟雾就消失不见了。

常队长点头:我要去处理发报机的事情,你们都先回吧,有消息再联系。

众人点头往出走。

常队长突然叫住了刘松仁:刘老大,你等一下。

常队长示意,便衣手下也出去了,阎老三临出门前疑惑地看了常队长一眼,刘松仁和常队长在客厅靠里面一点的位置上找了个两把椅子坐下。

常队长:你能不能给我说实话,你知不知道他们争夺的阳玉符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刘松仁犹豫了一下,常队长盯住刘松仁。

刘松仁:知道,阳玉符是用来开启秘密金库的秘匙,金库里有100吨国家黄金储备。

常队长惊讶地:你怎么知道的?

刘松仁:军统局副局长戴笠委托恒社杜社长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查找阳玉符,我追问,他犹豫了一下就告诉我了。

常队长叹气摇摇头:唉,国家大事就这样处理,怪不得别人欺负我们,这事还有谁知道?

刘松仁:麻辉,另外我只告诉了裴原休和沈姑娘。

常队长点头站起来:这是国家机密,不能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明白吗?

刘松仁站起啦:明白!

常队长:我估计这帮日本特务还有据点和备人马,要小心,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反扑的。

刘松仁:明白,我会加强防范的。

第十天1940年4月23日星期二

天刚麻麻亮,一处郊外卖豆浆、油条和牛肉丸子胡辣汤的早点摊,三张桌子呈品字形排列在路边,相隔各有两米左右,其中两张桌子靠路边树林,另外一张靠马路,躲避了一夜的徐青、徐符坐在靠树林的一张桌边大口吃着油条喝着胡辣汤,路上没有行人。裴原休从路边树林里走了出来,坐在徐青、徐符斜对面靠树林的桌子旁,老头迎了过来。

裴原休:一碗豆浆,两根油条。

老头:好嘞。

徐青、徐符开始看见裴原休,有些紧张,但看见裴原休只有一个人,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继续吃。老头把豆浆、油条放在了裴原休的桌上,裴原休也认出了两人,不动声色地开始吃。这时于生克不紧不慢地从树林走出来,在靠马路这边的空桌子边坐下来,徐青、徐符和裴原休分别去摸枪,于生克拔出驳壳枪放在桌子上,并不看三人,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

于生克:我饿了,先吃饭。

徐青、徐符、裴原休分别把腰间的枪拔出来,放在桌子上,裴原休看着于生克,要对于生克说点什么,但看于生克没有要交谈的意思,裴原休犹豫着。

于生克冲着老头:一碗胡辣汤,不要辣椒,两根油条。

老头看出来不对劲,但又不敢跑,忙去舀胡辣汤拿油条。

裴原休插空:我知道你是谁了,于队长。

于生克掏出手帕擦擦嘴。

于生克慢慢地:我很久没有在这样美好的清晨里吃过早点了,你们要有话一会儿到警察局慢慢给我说。

本来想示好的裴原休被于生克噎得有些脸红,渐渐地转为愤怒,裴原休和徐青、徐符对视了一眼,徐青、徐符看着裴原休笑了一下,裴原休很快调整情绪,朝着徐青、徐符无奈地也笑了下,于生克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见而不觉,面无表情。

老头战战兢兢地把一碗胡辣汤和两根油条放在桌上。

于生克:把砖茶烧热乎,给我们都倒上。

老头听了这句话,紧张情绪有所缓解。

老头:好嘞。

于生克把醋瓶拿起来,往胡辣汤里倒了一点醋,开始旁若无人地吃起来,徐青、徐符和裴原休放松下来,也都低头继续吃东西,老头提着砖茶壶先给于生克到了一碗热茶,又接着给裴原休和徐青、徐符倒上,老太太已经关小了灶火,停止工作、躲在一边,老头倒完茶过去和老太太躲在一起,不敢跑。

徐青、徐符已经吃完,推开碗,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裴原休和于生克,裴原休平静地两口吃完油条,喝干净碗底的豆浆,开始喝茶等于生克,于生克低头很香地吃着油条喝着胡辣汤、一个一个很仔细地吃着牛肉丸子,不一会儿,油条只剩下了半个,胡辣汤还剩下小半碗,于生克不吃了,掏出看上去脏实际洗得非常干净的灰色手帕擦了擦嘴角,于生克招手,躲在一边的老头过来,于生克掏出三张一元的法币递给老头。

于生克:这顿都算我的。

老头战战兢兢地接过钱:多了,于队长。

于生克朝地上轻轻吐了一小块食物碎屑。

于生克:胡辣汤的味道今天还行,就是牛肉丸子没有以前的大了。

老头一开始不知该如何接于生克的话,想了一会儿使劲点头。

老头:是,是,肉价涨了,但不能多加淀粉糊弄人……。

于生克看了老头和老太太一眼,摆摆手,老头拿钱跑过去拉着老太太飞速地跑开了。

徐青、徐符和裴原休静静坐着不动,专注地看着于生克的一举一动。

于生克等老头、老太太跑远了,一手按在桌子的枪上,瞬间连开三枪,将徐青、徐符和裴原休三人的枪打落了。

在自己的枪落地之前,裴原休侧蹲身右手接住了枪,同时左手掀翻了桌子,徐青、徐符慢了半拍,两人的枪落在了地上,于生克先朝裴原休开了一枪,打在掀翻的桌子上,紧接着一枪就打中了徐青的心脏,徐符利用这个时间差拿起落在地上的枪,一滚身滚到了路边树林里,放了一个烟雾弹,在烟雾后面站起来逃走了,徐青倒地死去,与此同时裴原休朝于生克的方向开了一枪,转身就跑,一直坐着的于生克朝徐符逃走的烟雾里开了一枪,又举枪对着已经跑到树林里的裴原休,于生克又看看徐符逃走方向的烟雾,犹豫了一下,放下枪,不紧不慢地追踪裴原休而去。

裴原休在郊外树林黎明的天光中急忙往前跑着,突然被绊倒在地,两个便衣从后面下了裴原休的枪,用枪抵住裴原休的腰,给裴原休套上黑头套,押着裴原休离去。不一会于生克赶到,发现裴原休不见了,于生克四处查找了一圈,慢慢离去。

这之后不久,沈未雪出现在省会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里。

沈未雪坐在孙毅对面,看着办公桌后面墙上孙毅的行书,赞许地点头,然后在办公桌打开一个装瓷瓶的盒子,是一个制作精良的酒壶。

沈未雪:我听刘大哥说孙局长喜欢收藏,想和孙局长以器交友,请孙局长勘鉴一下。

孙毅看看沈未雪,又看了一眼酒壶。

孙毅:是正品,宋徽宗崇宁年间的,是个好器物。

沈未雪高兴地拱手:孙局长果然是行家,只一眼就看到了实处,佩服,我听刘大哥说你最近得了个元代青花瓷瓶子,器型很少见,所以也想趁此机会长长见识。

孙毅脸色稍微有变化。

孙毅:这个刘松仁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都往外乱说啊?

沈未雪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错怪刘大哥了,因为我是做这行的,对谁手上有什么东西这些事比较感兴趣,我硬追着刘大哥问出来的。

孙毅脸色缓和:前一阵是有人给我送了个元青花瓶,东西不错,后来有个朋友喜欢,我就又送给她了。

沈未雪察言观色。

沈未雪:人和器是靠缘分的,有缘才能会聚,我今日和它缘悭一面。

孙毅微笑:沈姑娘很有见地,话虽这么说,你要一定要见这个东西,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未雪明白孙毅在话里设套,连忙摆手。

沈未雪:不了,孙局长,那就太刻意了,做这行不能太执着。

孙毅很享受和沈未雪谈话的过程。

孙毅:是心不执着,还是行不执著。

沈未雪微笑:心、行都是本心所现,所以是心执着,是心若能放舍,得失不计,则行做无碍。

孙毅微笑起身,绕着沈未雪走了半圈。

孙毅:女人里能言宗门下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沈姑娘高见,你的东西我收下,你这个朋友我交了,改天我请你去兴善寺街喝茶,禅茶会友。

沈未雪微笑起身:好,我等你消息,你忙,我就先走了。

孙毅:也好,这地方太俗,宗下话头我们改日再谈。

沈未雪点头转身出门,轻轻关上门,离去。

孙毅慢慢地转回到座位上,坐下来,看着眼前的耀州瓷酒壶躺在盒子里,孙毅有些疑惑地听着沈未雪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沈未雪慢慢沿着办公室外的走廊离去,沈未雪在自己高跟鞋的声音中突然想起了统领夜总会的画面,刘松仁把裴原休的名字泄露给徐落樱,然后是孙毅拉着徐落樱开始起舞,孙毅和徐落樱优美的舞姿很快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沈未雪脑海中的的画面定格在了徐落樱优美的舞姿上,徐落樱优美舞姿的定格在沈未雪眼前重现,沈未雪在一瞬间里判断出孙毅有可能把青花瓶子给了徐落樱,沈未雪笑了下,沿着走廊继续向前走去。

这时,在特务队城内第一处安全屋里,便衣给裴原休去掉头套,裴原休看见常队长坐在对面,另一个便衣把裴原休的枪放在常队长旁边的茶几上,两个便衣朝常队长点头,关门出去。

裴原休愤怒地:你为什么抓我?

常队长:是保护你,你想在这呆着还是被于生克抓去警察局呆着?

裴原休不说话了。

常队长:于生克在到处找你,沈姑娘那里也不安全,这个地方除了我的亲信手下,没有外人知道,我想不出更好的保护你的方法了。

裴原休倔强地:我不需要你保护!

常队长:你可以不需要我保护,但在你手上的阳玉符,事关国家金库的安全和这场战争的胜败,它需要我的保护,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裴原休低头不说话了,常队长掏出烟叼在嘴上,吸了一口没有点燃的烟。

常队长语重心长地:刘松仁已经告诉你了,金库里有100吨黄金储备,你手上的阳玉符是开启金库的钥匙之一,日本特务为什么会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地想得到你手上的玉符,因为日本特务想要拿到玉符开启金库,只要他们运走黄金或者毁掉金库,就等于摧毁了这个国家的金融系统,会使整个国家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为日本人赢得这场战争增加胜算,玉符是属于国家的,任何个人都无权将它据为己有,你担负不起这个责任,明白吗?

裴原休抬起头仔细地听着。

常队长:处于安全的考虑,为了建设金库和埋藏黄金死了成百上千的工人和士兵,有的是被杀,有的是自杀,别的我不说,老曹自杀你是亲眼看见的,曹觉辉为什么会从容赴死,那是国家和民族大义的巨大力量在他身上的体现,你当时在现场,亲眼看见了曹觉辉的行为,你再好好想想你自己的行为,和你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裴原休有些愧疚地低下头。

常队长站起来:你好好在这想一想,有什么需要敲门叫外面的人,我抽空过来咱们再聊,日本特务不只徐鹏一帮,他们都在找你,还可能有身份不明的人也想得到你手上的东西,你要听我的安排,我要保证你和你手上东西的安全,要不然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师父和师娘。

常队长有些动情,常队长用手点了一点裴原休,突然停住说不出话来,准备朝外走去。

裴原休岔开话题:师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常队长:你说。

裴原休:我本来在沈姑娘那里暂住,我昨天晚上没回去,她一定会担心的,麻烦你派人去给她说一下,我在你这,她就放心了。

常队长:好,我现在就派人去,你放心吧。

一处酒馆内,桌子上杯盘狼藉,杨探长和秦探长搂着肩膀坐在一起,都喝高了。

秦探长:谢谢杨大哥这么真心对我,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杨探长用牙签剔着后槽牙:咱们兄弟在一起就图个高兴,不说那个。

秦探长:对对,弟兄们在一起就图个高兴,来,杨大哥,走一个。

两人端起酒杯又干了。

杨探长:说实话,哥哥有点替你鸣不平,你这么能干,凭什么常队长事事把赵连赵探长摆在前头。

秦探长叹气:谁让我进特务队晚呢,没办法。

杨探长:办法也不是没有,就看你听不听哥哥的形势分析喽。

秦探长:当然要听,你说!

杨探长:我们警察系统是军统的天下,没人认省民政厅和内政部警政司,只认戴老板,孙局长是军统西安站上校站长兼行动队队长,于队长是军统西安站中校情报处处长,而常队长虽然是特务队队长,却没有军统兼职,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探长:为什么?

杨探长低声:戴老板一直不信任他,他有赤化嫌疑。

秦探长惊讶。

杨探长:孙局长之后肯定是于队长,没常队长什么事。

秦探长深以为然。

秦探长:以后还仰仗哥哥在于队长面前替小弟美言几句。

杨探长:这年头,美言几句有什么用。

秦探长:哥哥的意思是?

杨探长:你得先有所表现,拿出点硬茬货才行。

秦探长站起来喝干一杯酒。

秦探长:哥哥你说,但有所问,小弟知无不言!

杨探长满意地笑了。

常队长和孙毅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孙毅顺手锁了门。

常队长:我想着只要日军主力被包围在望原,我军将稳操胜券,没想到都过去好几天了,仍然在进行拉锯战。

孙毅叹气:他们的空军配合作战力量太强了,动用了280架轰炸机,我军因此而损失惨重,我们得想想办法。

常队长:能有什么办法,驻西安空军团的飞机又不归我们调遣,而且他们的飞机加起来也就20来架,连来轰炸西安的日军飞机都阻挡不住,更别说支援前线了。

孙毅:孙蔚如将军向西安空军团司令部求助,王司令咬咬牙也只派出了7架战机。

常队长:7架战机能干什么?!

孙毅:一说就头疼,你昨晚缴获了日本特务的发报机,情况怎么样?

常队长:是日本民用的发报机和普通莫斯电码的一个变种,不是日军的“九七式打字机”发报机和军用级别的密码,从整体情况判断,可以确定这帮日本特务是伪满洲国满铁调查部的而不是日本军部的。

孙毅:隶属于日本军部的特务仍然在潜伏着?

常队长点点头:而且潜伏地很隐秘。

孙毅不说话,两人进了一楼审讯室。

徐幕没有带手铐和脚镣坐在,一个负责审讯的警察站在旁边。

孙毅:我们准备放了你。

徐幕:你们这么快就放我走?

孙毅:怎么?你不想出去吗?

徐幕摇头:你们是想跟踪我找到我们会长的下落,会长看我没有被上刑,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一定会怀疑我,你们设想我在不被自己人信任的情况下,可能会投靠你们,为你们提供情报,是这样吧?

孙毅看了常队长一眼,常队长之前给孙毅耳语的计划被徐幕识破,常队长有些尴尬。

常队长:那你意思是给你上点刑,做得逼真一些。

徐幕微笑不语。

孙毅:我们昨晚已经端掉了你们在城外的据点,你们的人几乎全都被击毙,于生克队长今天打死了你们的二号人物徐青,我劝你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徐鹏和你们来西安的目的是什么。

徐幕听到徐青被杀,脸色略微变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徐幕微笑:孙局长,你别生气,好吧,这两天你们没有为难我,又好茶好饭款待我,作为回报,我总得说点什么报答你们。

徐幕:我本名鬼冢幕,父母都是北海道札幌的渔民,我四岁就和哥哥离开父母,被黑龙会札幌特别训练营选派到黑龙会总部接受训练,然后被派到满铁调查部,我们来西安的目的想必你们已经清楚了,配合正在进行的望原会战,破坏金库或者运走黄金,使国统区物价飞涨,瓦解重庆政府的金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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