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吗？
耻辱！
特别是何安民此时看她的眼神，让鹤羽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进去。
皇后娘娘当初让她出卖身体收买的人，其实那时候官职都不高，但十几二十年过去了，这些人也慢慢往上爬了。
可自打皇后娘娘被废，慢慢的，其他人都不再见她了，只有何安明依旧对她好。
可此时，何安明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让她无地自容。
她家娘娘若真对她好，就该放她出宫，给她赐一门好亲事，哪怕是小官家的正妻，对她一个奴婢来说，也是千好万好的。
之前娘娘身边那两位大宫女便是如此。
唯独她鹤羽做了下贱胚子。
可......她不能恨，她不能背叛，她一家子的性命都握在娘娘手上呢。
“王妃，那几个男人都是奴婢自己找的，是奴婢不要脸，自甘下贱，娘娘并不知情，是奴婢秽乱后宫，请贵妃娘娘处死奴婢吧。”鹤羽一边磕头，一边说道。
她当初跟着娘娘进宫的时候，只有十岁，因为年幼，哪怕她忠心耿耿，也不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
娘娘除了她之外，还带着两人一块儿进宫，直到那两位姐姐年满二十五岁出宫后，她才成了娘娘身边的第一人。
年纪到了之后，鹤羽也盼着出宫，盼着像之前那两位姐姐一样，嫁出去给官员做正妻，只可惜娘娘不答应。
不过，娘娘对她的家人很好，就凭这一点，她也得为娘娘尽忠啊。
虽然很讽刺，但她必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