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赵家这浪蹄子死了,家里还摆得起席面?”
有不着调的流里流气青年大口吃着鸡肉,嘴里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陈书心生不满,你来吃席还说这种话?
是个做客的样子吗?
“就是,他们家穷成这个鬼样子,请得起一碗白水就不错了,啧啧啧。”
还有人附和青年,瞧他们那熟稔的样子,估计是一伙的,平日里没少打交道。
“这就是你们不懂事了吧。”
说话的人用筷子扫了扫刚才几个说脏话的人。
见有人打抱不平,陈书微微点头,这人还算不错。
可念头刚闪过脑海,就听见那人紧接道:“人家赵翠花是在舞厅上班的,嘿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攀上了大款呢。”
“我听说呀,她的葬礼是一个叫什么陈书的大老板帮忙操办的。”
“可不是嘛,估计就是在舞厅搭上的,瞧她那身段,啧啧,还有那水灵灵的脸蛋,谁不想抹上两把。”
“就是,我还听人说那大款直接给安排了好工作,让她上班当大
。老板去了。”
“啧啧啧啧,一想到这,我都恨不得自己生下来是女的,哪用得着苦这大半辈子。”
这一伙人越说越离谱,陈书心头怒极,恨不得抽死这些造谣的畜生。
为了家里,赵翠花是迫不得已拿尊严换钱。
可自从赵翠花在工厂里上班后,争的就是一个尊严。
现在人家去了,是为了救陈书一家丢了性命。
若不能维护赵翠花死后的名声,陈书实在不甘心。
有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不过眼,他们看着赵翠花长大的,知道这女孩吃了不少苦。
“你们少说两句吧,好歹吃着人家的好饭好菜呢。”
有混混当即冷笑,他们撸起袖子,趾高气昂道:“嘿,老头你还替她说话呢,人家可是在舞厅卖的,要不是好饭好菜,我还不愿意来呢。”
“就是,吃了嫌脏!”
“哈哈哈哈,她活着的时候,是个男人都能来抹两把,她死了,这饭也谁都能来吃,不寒碜。”
这群混混哄堂大笑,引来不少人注目。
“你胡说!”
哽咽声由远及近,白薇手里正端着一个碗。
她刚好出来给老人家打饭打菜,就听到这些混混口无遮拦。
她哪里能忍受得这些。
“哟吼,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我见犹怜呀。”
“怎么还有人维护一个靠卖的的妞呀。”
“大哥,我瞧这女人有几分姿色,嘿嘿,说不定她和赵翠花是同行哟。”
一群混混在背后挤眉弄眼,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话里话外,把白薇也说成了舞厅的舞女。
就在白薇气得落泪之时,大蓬内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炸鸣。
“啪!”
非常响亮的巴掌声。
陈书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
直接将刚才说得最多的混混打翻在地。
“哐当!”
饭碗砸碎在地上,饭粒溅得到处都是。
一名混混倒在地上,等他抬起头来,脸上是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嘴角滑落猩红的鲜血。
“哪个狗东西敢对老子动手,他奶奶的。”
混混面目狰狞,在同伴的搀扶迅速起身。
两只眼睛一瞥,宛如恶狼般盯上了身旁的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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