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悄悄退下，顾君棠跨步往内远走，心中想着，不知道素素见到他会是什么态度。
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是不错的，有道是小别胜新婚。
见了他，素素必定高兴吧？
如此一想，顾君棠忽然觉得想念妻子想念的厉害，脚下也禁不住快了许多。
他们二人住的是清荷园，是府中最大的一座院子，位于整个宅子的最中间。
顾君棠到的时候，毫无意外那里已经一片漆黑，他唇角忍不住弯了弯，想着进去之后给妻子一个惊喜。
却不想，刚跨步入内，就看到宁素素披着衣服站在窗边，视线落寞而没有焦距。
夜风吹拂过，把她披散的长发吹起又落下。
原本纤瘦的身体，在墨缎一样铺满整个后背的长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瘦弱，风一吹就能飘走一样。
顾君棠怔住，心里像是被一记重锤捶到了一样，闷疼的难受。
宁素素也看到了他，意外地张了张嘴，却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顾君棠快步进了屋子，把她从窗口拉走，牢牢地抱进自己怀中：“是我不好，对不起。”
“……”
宁素素愣了一会儿，才迟疑地抬起手，落到了他的后背上，“你怎么回来了？”
“忙完了。”顾君棠用脸颊贴了贴她的额头，“最近几日太忙了，想回来也顾不上……你怎么瘦了好多？”
其实宁素素一向这么瘦的，只是方才她站在窗边的样子，实在是戳到了顾君棠的心里去。
顾君棠认真说：“我明天开始就没什么要紧事了，还是早上上朝，下午回家，我得盯着你多吃一点儿。”
“嗯。”
宁素素静静地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顾君棠要抱她的时候，她也柔柔顺顺地蜷在他怀中。
但顾君棠却感觉到了某些不一样的东西。
她有心事。
一开始，顾君棠觉得她是因为自己离家好几日没回来，心里怨他吧？想着几日也就好了。
可接连半个月，她的心情看起来都是不好的，就算笑着，眼睛里面也没有以前那些神采，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时常心不在焉。
连说话也少了好多。
顾君棠把点点滴滴看在眼中如何能不担心？
这一日下雨，他下朝之后别处都没有去，早早便回到了家中。
宁素素倒是有些意外，“怎么今日这样早？”
“没什么事。”顾君棠拉住宁素素的手腕，“素素，我们说说话。”
“好啊。”宁素素点点头，转身要往桌边去给顾君棠沏茶。
顾君棠却不松开她，还顺手上划握住了宁素素的肩膀，“你总在躲我，为什么躲我？”
“我没有。”
“你有。”顾君棠低下头看她：“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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