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竖只是当汤濡没有把大小姐放在眼里，下意识地反驳：
“你凭什么这么说，大小姐在无主城这么多年，你哪时候见过城里出乱子，还不是那个什么连思瑶来了之后城里才变成这样？”
只是汤濡好像并不认同连竖说的话，摇了摇头，手中的剑却毫不留情地朝连竖劈了过去。
“说话啊！”
连竖见汤濡不说话，只当他是自觉理亏，因此底气也多了些。
若是能将汤濡劝说到自己这一边，大小姐出城的几率就要大不少。
想到这里，连竖的底气就更足了些，说：
“你难道也忍心看着连思瑶他们在城内胡作非为？”
若是此时连画在场，听见连竖这般说，恐怕只会无奈地摇摇头。
汤濡这个人，分明只对权势感兴趣，可是偏巧又极其聪明，绝对不会贪图自己掌控不了的权力。
因此，连竖若是想要拿什么道义来约束汤濡，是彻底打错了主意。
果然，汤濡嘴角轻蔑地笑了一下，说：
“你在说什么胡话？在这个世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连竖明显没有预料到汤濡会突然这么说，一下子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分钟的分神，叫突然的长剑在他的手臂处留下一道伤痕。
顾不上手臂上的伤痕，连竖死死地盯着汤濡，想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见到连竖这副表情，汤濡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难得好心情地开口解释道:
“连思瑶或者连婲做什么，其实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连思瑶背后有悠然宗，对我极其有威胁，大小姐一日没有处理悠然宗的能力，我便一日不会站大小姐的队伍。”
连竖没有想过汤濡会是这样一副打算，手中的长剑都有些拿不稳。
汤濡深吸一口气，眼神有些嘲讽：
“更何况，我不是没有给大小姐反应的机会。”
连竖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些天，连思瑶没有对连婲出手。
恐怕是这几日，汤濡也想看看连婲到底有没有处理悠然宗的能力，若是连婲能拿出对付连思瑶和悠然宗的真本事，或许汤濡的决定也会随之改变。
然而没有人意识到汤濡的意图，将到手的机会生生放走。
见到汤濡眼里的冷漠，连竖知道他们已经在很早之前就失去了汤濡的支持。
“大小姐若是能早些醒悟，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连竖深吸一口气，伸手挡住汤濡的长剑。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许是知道连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汤濡这次极其有耐心。
可是，再多的仁慈在必死的结局面前，都会变成残忍。
连竖回头看着不远处被夜色包裹的尽头，暗自祈祷连婲已经逃跑，这才苦笑一声：
“终归是我输了。”
汤濡摇头，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