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的气氛更为紧张了。
萧九九一时间脑瓜嗡嗡嗡没明白医生口中的“溶血反应”是什么意思。
萧九九拉住其中一个护士的衣角，低声问：“什么是溶血反应？”
护士虽然心里跟着也着急，倒也还是耐心回答了萧九九的问题，“溶血反应是指输入了异型血，但是你跟患者的血型是一致的由此可以排除，而且各项检测报告显示你也没有血液疾病，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原因，你跟患者是近亲。”
萧九九：“？？？”
萧九九的脑瓜更加嗡嗡嗡了，她跟柯嫚薇是近亲？开玩笑呢。
“你进来的时候护士没问你跟患者的关系吗？”护士接着问。
“问了，但是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啊。”
萧九九的血液回流到身体里以后就被从手术室里推出去了。
柯嫚薇的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萧九九也无从得知了。
跟着萧九九一起出手术室的，还有一摞摞病危通知单，萧九九整个人还沉浸在护士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有空去做个dna检测吧。”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能她真的猜中剧情了。
赵晓晓是冒充的，而钟情才是实打实的柯氏千金。
血输的不算多，萧九九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傅瑾年坐在病床前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
“我刚刚在手术室里听见医生说我给柯嫚薇输血发生了溶血反应。”萧九九试探性地说出一句。
傅瑾年微微愣了一下，“嗯。”
嗯？
这是懂还是没懂。
萧九九不死心地又加了一句，“护士说让我去做个dna检测，还说有可能我跟柯嫚薇是近亲。”
听到这话，傅瑾年的眉头才微微舒展了一些，而眸中复杂的神色就愈发浓重。
多余的话萧九九也没有再跟傅瑾年说，毕竟柯嫚薇现在还在抢救室里，一切等柯嫚薇脱离危险了再说也不迟。
柯嫚薇的这个手术足足做了有三个小时之久，出了抢救室还得观察一晚上。
柯父站在icu门口望眼欲穿，傅瑾年走到柯父身边递给了他一只烟。
“去楼道里谈吧。”柯父说。
夜晚的医院自然要比白天更加寂静。
昏暗的楼道里只有两个男人结着眉宇间的愁云吞云吐雾，烟蒂落到地上柯父将星火碾灭才觉得心情稍微好了些。
两个女儿都进了医院，愁，怎么可能不愁？
“您准备怎么处置赵晓晓？”傅瑾年将最后一口烟吸入又吐出之后问。
“晓晓这么多年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身上有些习性不好只能慢慢改，说到底也是我的责任，唉……”柯父说到这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那么容易的呢。
傅瑾年碾灭烟头，将手机里的录音放给柯父听。
赵晓晓那些污秽的话，那些听起来简直丧心病狂的话，一字一句如同玻璃碎片划痛着柯父的心。
“这、这都是晓晓说的？！”
傅瑾年做事稳妥，从来不会无凭无据地将东西放在他面前，“薇薇躺在icu里，赵晓晓也受了伤，从那天酒店的监控就可以看到她们两个是相继进的医院，就算是有人承认了所有的罪责，您不觉得奇怪吗？”
怎么就刚好同时出事，怎么就刚好隔着一间房。
事情的种种再串联上手机的录音，经过、主谋都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