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没抱希望，没想到厉枭言真的查到了眉目。
那家照相馆换名、倒闭，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老板也离开了帝都，当初离开帝都的时候拉走了一车的东西。
厉枭言追出外省，在人家废弃的老仓库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再怎么洗，也洗不出高清的样子。
勉强找到一张厉桐辉和婆婆的合照，照片里婆婆穿着红色旗袍，靠着楠木椅子，手拿团扇。
身后站着挺拔帅气的厉桐辉。
厉桐辉不过三十左右，婆婆看着也不过双十年华。
郎才女貌，一对佳人。
两人没有大笑，只是嘴角上扬，眉梢喜意。
照片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清轮廓。
婆婆很漂亮。
厉景琛也能找到几分像她的影子。
“谢谢！厉景琛当初也找过，却毫无进展。”
“他也许并不知道他的父母还拍过婚纱照。”
厉枭言那个时候已经记事，印象还挺深刻的，所以才能查到。
“厉景琛要是知道你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会感谢你的。”
“不必，他饶我一条命，我帮他找相片，也算两清了。没什么事，我先离开了。”
他转身离去，不想邀功，也不想再见厉景琛。
他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唐甜甜拿着洗出来的照片，装裱成框，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
她特地趁厉景琛开会的时候，进入他的办公室，将照片放在他的书桌前。
她还想偷偷藏起来，看厉景琛的表现，但又怕厉景琛在意。
万一他哭了怎么办？
这么要强的人，被她看到落泪，说不定会自卑。
她留了字条，就离开了。
厉景琛开完会回来，第一眼就察觉书桌被人动过，下意识的拢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