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最终点头。
他上了车，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垂着脑袋。
鸦羽一般的瞳睫垂下，遮住了里面细碎的颜色。
唐甜甜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对不起。”
“是我自己要替何莹顶罪，是我害了唐阿姨，你不用……”
“我是代替厉景琛跟你道歉，你在监狱肯定吃了很多苦头吧？”
“他跟你说了？”
他猛地抬头，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何晏甚至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指甲透过单薄的衣服，刺在她的表皮上。
唐甜甜没想到他如此激动，险些方向盘打滑了。
她堪堪稳住，在路边停车。
“他说了啊。”
“他说了什么？”
他再次逼问。
“他说你不想见到他，我就猜测他肯定让你在里面不好过，你看你短短时间，瘦成这样。你身上是不是有伤？虽然是他做的，但我和他是夫妻，他做的就等同我做的，我跟你道歉……”
“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伤吗？”
她想拉开他的袖子看看里面是否有伤痕。
可是刚刚触碰，他就立刻缩了回去。
“别碰我。”
他的语气有些凌厉。
她愣住。
“对不起。”
她真心道歉。
何晏垂下眼帘：“你是你，他是他，你没有错，不需要跟我道歉。”
“那你能原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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