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
他的耳边，依稀回响起那段监控录音对话内容。
——叶小姐，如果秦先生和你男朋友同时掉水里，你会先救哪个？
——当然是救秦先生啦，秦先生是我的偶像！
……
他一直都知道。
她并不是非他不可。
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男朋友”，对她来说，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他一直都知道，他这个“男朋友”，对她来说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他于她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
他和秦厉爵同时掉水里她会先救谁这个问题真的很幼稚，毕竟他和秦厉爵都会游泳。
而若回归问题的本质：他和秦厉爵同时遇到危险她会先救谁。
哪怕她能犹豫半秒，他都会很开心。
可她的回答是那么毫不犹豫……
“顾明城。”
叶依然循着他的目光视线，低头瞅了瞅自己那只戴着那枚薅不下来的十克拉大钻戒的手。
“这是，这是昨天晚上拍戏的时候……”
“不用解释。”
顾明城淡淡一句。
修长的手缓缓托住她的小手，温声道了句：“忍忍。”
话毕，眸色一沉，倏地一下。
“啊，嘶……”
疼。
很疼……
叶依然垂眸去瞅，看到戒指已经被他成功薅了下来。
然而她的中指也被薅出一小块皮来，不过倒是没流血。
她抬眸去看他。
虽然他的俊脸上，还是布着那副一贯清冷禁欲的神情，但那双沉澈的眸子却透着几分阴郁。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刚刚似乎有些生气？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顾明城信手将被他薅下来的那枚十克拉大钻戒放到床头柜子上。
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如一缕温泉缓缓淌过耳际，似乎有治愈人心的力量。
抬眼对上他那双潋满疼惜、柔情、温柔宠溺神色的魅惑眼眸，叶依然痴了会儿神，喃喃摇头：“不、不疼……”
不疼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