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沈枳柠的脊梁骨都要直起来了，她现在是要以这种姿势缩在陆衍之的怀里吗？
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题，题还没有做完，你继续给我讲吧？”
“嗯。”
虽然这样说，可男生的手压根没有松开。
“周围太暗，这样学习会伤眼睛。”
“哦。”
沈枳柠强壮镇定，她安静的盯着前方，看着窗外的夜景。
男生身体往前压了压，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女生的耳畔处，激得沈枳柠呼吸一滞。
蓦地摸到了柔软处，脸上一炙，隐忍内心的躁动，压低嗓音。
“念念，你会紧张吗？”
沈枳柠犹如五雷轰顶，这还是第一次，陆衍之用着这种音调，喊她的小名，这谁把持得住啊！
“什……什么？”
黑暗中，沈枳柠听到少年的语气，不禁的怔了一下。
“就是……”
少年背缓缓一晚，手将女孩搂入自己的怀中，那带着果味清香气息萦绕而来，那压抑着的躁动，分崩离析。
“我说了，把你吓跑了怎么办？”
这话，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什么意思。
忽然，头顶上的白炽灯亮起，几乎是下意识的，沈枳柠奋力转过身，推开了陆衍之，往里靠了靠，与他保持距离。
那压抑的氛围也得到的几分缓解。
班主任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看着乱成一团的同学们。
“好了好了，继续自习哈，别吵，不会的，正巧问问你们的学长学姐们。”
虽然来电了，但是隔壁的灯坏了，得找人换，现在这个时间，修理了也只能等到明天才能上课。
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气氛更加尴尬了。
寒风萧瑟，街道上挂满了圣诞贴纸，一颗颗圣诞树闪着五彩光芒，音乐声更是响彻无比，热闹极了。
沈珩打电话让沈枳柠回家过节，但一开口，他们父女俩又吵架了，而引起战火的话题依旧是因为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父亲想重新组合家庭。
陆衍之回来的很早，看着躲在房间里的女孩，他走过去，沈枳柠就坐在床沿边，从窗外可以看到夜景，比起这卧室，倒是热闹了许多。
这也意味着，新的一年快要到了。
“枳枳，要出去吗？”
“去哪？”
“你想去哪都可以，今晚出去吃饭，换件衣服。”
沈枳柠侧过头看向陆衍之，少年的眼眸中尽显柔和，霓虹灯打落在他的身上，竟觉得有些恍惚。
“想吃什么，你决定。”
女孩动了动。
“你不回去过节吗？”
“不回。”
陆衍之坐在沈枳柠的旁边，眸色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我要是回去了，丢下你一个人，你枳枳多孤单啊。”
“我不孤单，这样一个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就习惯了。”
男生深邃的眸子暗了下去，沈枳柠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她侧过身撇向陆衍之。
“既然你邀请我了，那我们今晚就出去吃饭吧。”
“好。”
陆衍之忽然提议的这件事情，只是他清楚的知道，沈枳柠不会回家里过节。
他们家里也没有过这种节日的情况，况且陆衍之的父母又忙，没时间陪他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