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玖傻眼了。
女孩又气又恼，一张小脸憋的通红，半天才问出一句，“谁是你宝贝，别乱叫！”
哪有管同龄人叫宝贝的！
那张极为好看的脸仿佛又在笑，而后稍稍弯下腰，薄唇轻启，趁她不注意捏了捏脸，声音慵懒道：“当然是你了，我的宝贝——”
“侄女。”
聂玖此时此刻没忍住，往他脚上一踹，偏偏他还躲了过去，朝她怀里扔了个玻璃瓶，聂玖条件反射性接住，低头看了看，跟那天早上他给她的那瓶牛奶一样。
见他又凑了过来，聂玖还是忍不住踹他一脚，可他却没生气，只是伸手拍了拍裤脚上的灰，“这种牛奶的保质期很短。”
“为了防止有人浪费粮食，现在就乖乖喝完。”
聂玖看了他一眼，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可他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那眼神，像头好几天没吃到食物的饿狼似的。
手里的牛奶仿佛是个烫手山芋，她伸手将东西还给他，语气淡淡的，“我不爱喝这个。”
怕他以为她还在生气，她又补充了一句，“干巴巴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谢嘉兴想起了女孩桌上喝了一半的奶茶和那瓶没开封的牛奶，眸色暗了暗。
两人都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操场上的人也快走光了，少年直了直身子，问道：“真的只是没味道？”
聂玖以为他在生气，毕竟他也是好心，再想起早上来的时候，之前的那瓶牛奶，连同姜彦给她带的那杯奶茶，她都没在桌子上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