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叶长东回来了，叶念好不容易找到个杜菁菁早早睡下，杜芸则是去洗澡了的时机，借着有话和他说的理由，往主卧那边靠了些。
叶长东有好几天没好好看过她了，这会看她故作不在意的往房间里瞟去，就不由好笑道：“你芸姨在卫生间，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也没想太多，只以为女儿又对杜芸有小情绪了，来找自己抱怨几句。当着两人的面时，他自是不好偏帮谁，但现在就好说了。
叶念转过头去，一副不太愿意直面他的模样，把那天晚上和杜菁菁在路上发生的冲突说了出来。
叶长东听了一愣，下意识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碰到菁菁，她自己摔倒了，还不让你扶？”
“对，爸，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叶念已经看完了花瓶，便转了回来。
“不是，”叶长东一脸疑虑，“这几天菁菁的身体是有些不太好，昨天还不让我跟着一起去医院，别是出了什么问题。”
叶念拿这件事出来说，就是为了看一眼那个花瓶，没想到他会多想，当即就安慰道：“能有什么问题，大概是生理期不太舒服吧。”
虽以为人父，但和快成年的女儿讨论这种事，叶长东还是有几分不自在，轻咳了声：“也是，有你芸姨看着呢，念念你要是不舒服也要跟你芸姨说，别忍着。”
叶念嗯了一声，转而拿出昨天多取出来的一张平安符：“爸，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同学她爸生病了么？所以我们俩昨天去寺庙里求了平安符，你随身带着，上次差点车祸的事太吓人了。”
叶长东听着前面，本来还想笑话她太迷信，但听到最后那句，神色就严肃多了，他伸手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见还挺像那么回事，拿在手上还有种莫名的安稳感，便收在了钱包里。
“对了爸，”叶念看了眼卫生间，压低了声音道，“这符我就求了一张，你记得千万别被芸姨看到，不然她会在心里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