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歆月和闻斯宇还是没能做到慢慢聊。
安歆月身体本来就虚弱，这一哭个没停，便再度昏过去了。
闻斯宇这才走上前，低头深深看着她，像是想透过现在的她，看到从前的那个，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少女。
手微微抬起，又收了回去，怕自己一旦触碰到了，就会不舍得放手了。
叶念没有打扰他，一直耐心等着他沉默告别完，转过了身，才开了口。
“虽然你身上的戾气已经消除掉了，但是，要想投胎的话，估计还是不行。”
就算闻斯宇可能是在有心人的控制之下，才满身戾气，变成了厉鬼。
但肯定责任都归在了他的身上，不存在什么有情可原。
闻斯宇神色无悲无喜：“只有这样说，才能让她慢慢忘了我。”
叶念一点头道：“好吧，我也会这样对她说的。”
“多谢，”闻斯宇露了个很淡的笑容，“接下来，请处置我吧。”
叶念也笑了笑：“我的职责只是帮安歆月恢复正常，不过，倒是的确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
“我吗？”闻斯宇一时间有几分疑惑，过了会就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想，找到那个把我变成之前那副模样的人？很可惜，我一直处于混沌意识之中，清醒之后，就遇见了小月，再之后，就是你所见到的了。”
闻斯宇抱歉道：“我只是隐约能感觉到，有人试图放大我心中的仇恨和不甘，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不起，帮不上你。”
也就是说，他之前一直处于游魂状态，后来莫名被人变成了厉鬼，对方还不打算让他做什么，而是直接放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