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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灵魂不过令狐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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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程爸爸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郑重的看向经纪人王晨,“柒柒以后就拜托你了,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整理好住处,程柒第二天就去君墨染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她不仅是花家的女人,她还是本王的王妃!”

是花家的女人又怎么样?进了这燕王府的门,就是他君墨染的人。

第一次听君墨染说这样明确的话,简漠北顿时明白什么地瞪大眼睛:“你真的不在意她的身份啊,你是不是跟她……”

怕他不明白,简漠北还暧昧地点了点小手指。

君墨染瞬间黑下脸:“你最近很闲?”

“咳咳……”简漠北顿时心虚地轻咳两声道:“其实我今天是来……”

“君墨染!!!”简漠北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花娆月的咆哮声。

两人抬眸,便见花娆月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简漠北眼角微颤了下,偷摸地瞄了眼君墨染,却见他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样子,眼里反而还有一丝宠溺。

花娆月一口气跑到君墨染面前,气呼呼地瞪他:“昨天我的衣服是不是你帮我穿的?”

一听有八卦,简漠北立刻眸光晶亮,竖直了耳朵。

君墨染那家伙竟然还给他小王妃穿衣服了?这家伙是要当妻奴啊!

“有什么问题吗?”君墨染没有否认。

他还不是怕她勾引他,穿了衣服他都受不了了,不穿衣服他肯定熬不到天亮。

有什么问题吗?!!

花娆月简直要气得吐血了,“你为什么要帮我穿衣服,你可以叫连翘喝铃兰啊,或者你直接叫醒我啊!”

君墨染黑沉着脸提醒她:“本王是你的夫君!”

他摸都摸过了,穿个衣服怎么了?

花娆月被君墨染噎得不轻,只能委屈地嘟起小嘴:“那你也不能……”

他这样的话,她全身上下岂不是都被他看过了。

君墨染的脸色越加阴沉起来:“你不是还脱过本王的衣服吗?”

他都还没委屈,她倒是委屈上了。

花娆月瞬间想到那天瞄到的东西,俏脸腾地一红,梗着脖子道:“我那还不是为了帮你!”

她那不是给他治腿疼吗?那能一样吗?

君墨染冷哼一声:“本王也是怕你勾引本王!”

……花娆月顿时无语了,她什么时候勾引他了,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咳嗯……”在旁边偷听了半天的简漠北,终于忍不住轻咳着提醒两人自己的存在了。

花娆月这才意识到凉亭里还有别人,瞥了眼简漠北,想到自己刚刚跟君墨染说的话都被他给听去了,顿时脸色又不自然起来:“原来简大人也在啊!呵~你跟王爷是不是有事谈,那我就打扰了哈。”

花娆月说着就要走,却被君墨染拉住。

简漠北也适时开口:“王妃先不忙,我正好有事与两位说。”

“跟我?”花娆月有些诧异,他竟然还有事情跟她说。

君墨染也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简漠北连忙笑道:“是这样的,之前森戈和阏氏对王妃的印象非常不错,所以这次他们想请两位一起参加他们的篝火节。”

“篝火节!”花娆月光听名字就来了精神,“这篝火节是做什么的?”

见花娆月有兴致,简漠北也耐心解释:“这篝火节相当于西部人的春节,每到篝火节西部的人民就会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喝酒庆祝,非常热闹。”

花娆月越听越激动:“他们也有邀请我吗?”

简漠北点头:“是的,森戈特意让我邀请王妃,说是阏氏希望您去。”

“我去!”花娆月立刻开心地应了。

“咳咳……”君墨染板着脸故意重咳两声。

花娆月身子一僵,巴巴地看他一眼:“我,可以去的吧?”

君墨染黑着脸扬了扬眉:“本王心情不好,明日不想出门。”

明天不想出门?那她岂不是也不能去了?

“别啊!”花娆月连忙屁颠颠地上前,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一点儿?”

这家伙怎么可能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是她才对。

“一点点。”君墨染梗着脖子傲娇道。

花娆月闻言连忙又倒了一沉厚悦耳的声音如古井深潭,清冷无波。

江元心中一惊,身后有人?他飞快转身,满面惊讶之色,方才还空无一人的竹门外,不知何时站了位黑袍金冠的贵公子,身后跟着一位短衣随从。

江元凝目将那位贵公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衣饰华贵内敛,面容俊美绝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慑人威势,显然此人久居上位,身份尊贵不凡。

江元目光轻闪,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问诊。”黑袍公子回答简洁,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江元扬眉,傲然笑道:“我这里是有规矩的!”

黑袍公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微微抬手,身后随从立刻奉上一个精致的锦盒。

江元不屑一笑,正想说他从不收金银珠宝,却看到打开盖子的锦盒内,整齐摆放着连皇宫大内都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

对于醉心于药理研究者,一味想得而得不到的药材已是珍贵,何况上十种!江元神色一凝,眼前的公子容貌俊美,气势慑人,放眼天下屈指可数。

江元目光一动,一敛傲慢神态,“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怎么江大夫问诊习惯要先问姓名吗?”他挑眉淡笑,不答反问。

江元冷笑一声,“能齐集十种珍贵药材,非常人所能及。我若不问清楚,他日出了什么乱子,岂不是引火烧身?”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声音震动屋顶,嗡嗡作响。

江元内心一凛,此人内力深厚,江湖上少见。只是那内气之中,似乎有某种紧绷感,看来他是有求而来。

“江大夫不必担心,药材虽然名贵,却不及江大夫一语珍重。”他笑意深冷,大步踏进门去。黑袍公子进屋随意一坐,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江元皱眉,忽然冷笑道:“公子果然是明白人,那你也知道我的规矩。若是我看不顺眼的人,任他是皇公贵胄,给再多诊金,在下也不想看。”

“你!放肆!”门口的随从一声怒喝,欲上前拿他。

黑袍公子轻轻挥了挥手,随从只得忿忿退下,眼光却如利刃,将他杀了千万刀。黑袍公子忽然轻笑:“好个江元,有如此傲骨者,定然是有些本事的。那你倒说说,你看我哪里不顺眼?”

江元不屑地越过二人,走到大桌旁继续捡他的药草,“公子请吧。”

随从怒意上涌,按捺不住又欲上前,却被黑袍公子以眼神制止。他似乎并不生气,淡然又笑道:“十种药材江大夫都看不上眼?也许江大夫更喜欢接待女客?”

江元的手一刻没停,似乎连话都不想说了。

黑袍公子若有所思道:“江大夫所看的女客当中,有一人在下也认识,她的身份可是非同寻常,与当今皇后……”

江元霍地转过了身,盯着他道:“公子不是来看病的吧?”

黑袍公子一言不发,直接伸手放在他面前,笑意淡淡地看着他,仿佛在说,我不看病找你做什么?

江元的脸色黑了大半,冷然又道:“公子不怕我胡说八道吗?”

黑袍公子笑了,“江大夫怎么会轻易砸自己的招牌?”

江元清冷的目光在他脸上凝定半晌,却一动没有动,只冷冷又道:“公子乃习武之人,内功醇厚。不适之症状为真气运行至八成以上,胸口的天池穴便会痛楚难当,气息逆行,有走火入魔之趋向。如果是个普通人,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偏这毒对习武之人危害甚大,若是不能及时拔毒,时日一久,这内功……也就废了。”

黑袍公子眉梢轻挑,似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镇定得仿佛中毒的人不是他。鬼医圣手江元,的确是有几分本事。未搭脉,已将他的症状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如何医治?”随从急忙问道。

江元斜了他一眼,“是你要治,还是他要治?不问病的人,一律站到院门外去。”

那随从脸色一僵,明知他是为刚才无礼在报复,却是一腔怒气发不出来,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恨恨地走到院门外去站了。

黑袍公子笑意渐深,“我一进这门,江大夫已看出我身染奇毒。鬼医圣手名头不虚。”

江元冷笑一声,又道:“公子知道自己中了毒,去寻来解药,自然能治。不必来找我江元。”

黑袍公子面色微凝,“车夫一听,大惊失色,转眼已被人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口中连连叫道:“小的冤枉啊!”

苏漓冷冷地盯着他,此人目光闪烁,精光内敛,那一叫之下,身形震动,分明不是普通人。正欲斥问,却听东方濯阴冷笑道:“冤枉?知道她二人行踪的人,只有你。待本王抓住那推大石头的人,自然就知道你是不是冤枉的了!将他押去刑部大牢,好好侍候!”

说到这最后一句,已经满是冰冷的狠意。进了大牢,还能完整地出来?静安王易怒,怒必有伤,犯在他手上的人,有几人能善终?那车夫目眦爆烈,忽然惨笑一声,“好个东方濯!够狠!”

“快!”苏漓眼见不对,一句话未说完,那车夫头一歪,竟口吐黑血,气绝身亡!

黎瑶惊叫一声,苏漓连忙拉过她,不让她再看。

东方濯眼中戾气闪现,“拖下去喂狗!这等死法,便宜了他!”

苏漓心头一惊,连忙叫道:“王爷,这人身上没准有什么线索,切不可如此草率处理。”

东方濯瞪着她,露出深思的表情,“那……依你之见?”

他的眼光那样灼亮,令苏漓不觉低头,“小女子觉得,不管这人是冲着黎小姐还是我来的,都是有内情的人。一定要好好查清楚,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那人自尽的方式如此阴毒,绝不会是寻常人。苏漓早年虽然也常在外走动,阅历却浅,想了许久也想不出这人是何种身份。那黑血中有鹤顶红的味道,必然是藏在舌下,任务失败便自尽而亡。只有绝命死士或杀手,才会这样做。

东方濯微微眯了眯眼,挥手道:“好,就依你。将此人尸体送回验尸,查个清楚。”

底下的人立刻领命而去。

东方濯朝苏漓伸出手去,“上来!”那阴沉的面容隐藏着无数不耐和急欲爆发的怒气。

苏漓皱了皱眉头,面无惧色道:“王爷可容苏漓一言?”

东方濯沉目看她,没有出声。似是想听听看,她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他。

苏漓叹道:“并非苏漓不识抬举,有意拒绝王爷,而是此时此地除了苏漓以外,还有黎小姐!这里没有马车,她又不会骑马,倘若苏漓随王爷走,那瑶儿怎么办?您总不能让摄政王府的千金小姐与您的下人共乘一骑吧?这要是传出去,不止对瑶儿和摄政王府的名声不利,更有损您的威名!所以……请王爷恕苏漓不敬之罪!”

东方濯微微一愣,这个理由,似乎,无懈可击。那什么威名,他从不在意,只是摄政王,他却不得不顾忌。尤其母后那边……

“黎瑶,你不会骑马吗?”他皱眉问道,质询责备的语气,仿佛有另一种含义:“你怎么连马都不会骑!”

黎瑶摇头,小声道:“不会。”说完将头垂下去,面色有几分委屈。

东方濯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厌恶情绪,朝苏漓冷着脸道:“你最好小心一点,再掉下去没人会救你。”说罢“驾”的一声,朝着王妃墓的方向,竟率先纵马而去。

王妃墓占地宽广,南面是一排高愈数丈的汉白玉大牌楼,雕梁画栋,苍木成林。进了大门便是拜祭祠,此刻大门洞开,守墓之人认得黎瑶和东方濯,立刻哗啦啦跪了一地请安。

三人进入饲内,苏漓一看到正前方的牌位,强烈的悲伤立刻占满了思绪,她几乎就要忍不住冲上去大叫一声母亲,告诉母亲她心里有多难过,可是……一想到身边之人,她的脚步便生生的顿住了。不能冲动,即便心中再怎么难过痛苦,她都要冷静!只有冷静了,才有机会为自己洗刷冤屈,为母亲报仇!

母妃,您想看到的,是这样的苏苏吧?

冷静,理智,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会再轻易让自己受到伤害……母妃,我会做到的,一定会。她攒紧手心,默默发誓,随着黎瑶下跪叩拜,起身的时候,黎瑶突然回过身来抱住她大哭。

“苏姐姐,我真的好难过!”

苏漓抑制住悲伤的情绪,语气轻柔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瑶儿别太伤心。”

黎瑶摇头哭道:“苏姐姐你不知道,王妃对我,就像对她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虽然王府里的人都很敬畏她,但我从没看见她苛责过任何人!她总是温和的,眉宇间还带着点忧伤,她是那么好的人,和姐姐一样好,可是上苍对她们太不公平了!这是为什么啊,姐姐……”

黎瑶悲戚的哭声,一瞬间唤起了她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悲痛,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连忙仰起头,死死地咬住牙,拼命的忍住了。

上苍的确对她不公,可是在这个世界,只有有能力的人,才配讲公平这两个字。指望上苍,唯有死路一条。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已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与其埋怨上苍,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轻轻拍了拍黎瑶的背,她多想单独陪母亲待一会儿,可是这样的身份……

她垂头轻轻吐出一口气,眼角瞥见东方濯面色无波地站在那里,不知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对比黎瑶的激动悲泣,他过分的平静,仿如局外人一般的冷漠,让她觉得万分的刺心。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切都不会发展到如斯境地!湖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沉门一夕覆灭,这个消息不仅震惊了整个武林,同时也令朝野后宫议论纷纷。

镇宁王东方泽的能力一向有目共睹,像沉门那样强大的杀手组织,朝廷早有忌惮,因此,皇帝对东方泽大加赞赏,引得朝臣对他争相巴结。一时间,东方泽风光无限,然而,他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对沉门余众的追捕和打击。

苏漓为了尽力保住沉门最精锐的力量,她安排须弥山里活下来的所有人在最短时间隐蔽,躲过了东方泽的一再追击。并且开始调制各人的解药,解救了他们身上的各类奇毒。并言明在先,若不愿再为沉门效力,可以自行离开。众人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苏漓明白,沉门要生存下去,将来绝不能作为一个杀手组织存在于江湖。

剩余人当中,果然有人安全离开,隐于田园,安享余生。沉门留下来愿意效命之人,反而愈加誓死忠心。人虽然少了,组织却愈加精密,行动更加有力。

因她的英明决断和强势威仪所保存下来的近百名沉门精锐,再无人敢对这位年轻的新门主的决策产生任何质疑。

至此,在世人眼中,沉门已经彻底覆灭。而事实上,它不过是暂时蛰伏,等待着再度崛起一飞冲天的机会。

今年夏天,似乎热得格外的早。才刚刚七月,阳光已是火热刺眼。入了夜,苏漓让护卫在院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擅入。她则在房内静坐练功。自阴差阳错做了沉门门主之后,苏漓服了沉门圣药,不仅体质有所改善,功力更是一日千里,令她大喜过望,于是日日练功,不敢懈怠。

刚要坐定,挽心便进来低声道:“小姐,江元来问,他体内最后一味毒何时能解?”

苏漓微微皱眉,四大杀手身上的毒远比属下其他门人要复杂,尤其是这个江元。沉门门主心知江元通晓医理,故而下毒尤其杂,一个多月来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完全得解。仿佛解过一样,又会凭空生出一样来,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最近身体异样,不敢妄动真气,故而急了些。”挽心轻叹一声。苏漓替门人解除毒害,已收服了大半人心。唯有这江元,终不能根治,长此下去,怕江元会有异心。

苏漓看了她一眼,当然明白她的心思,当下道:“你去将我的百草箱取来。”

挽心面有喜色,立即进内室取出宝箱,那箱内存有从沉门内抢出的各种珍贵奇药,苏漓也全靠了这些药,解救门人,收揽人心。

“我到外面去守着,有事就唤我。”挽心轻声叮嘱,便出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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