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签单，所以早会就没有正常开，众人都是各忙各的，只有张士鲁呆呆的坐在电脑看，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范南南，你过来帮马杰弄一下合同。”
范世杰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对着不远处的范南南喊道。
“我能学习一下吗？”
无所事事的张士鲁到底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总想上去看看。
与其说是想看着马杰签合同，倒不如说是想看着马杰签不成合同。
“上来吧！”
范世杰想了想，朝着他招招手。
三人来到二楼，还没进会议室就听见里面聊的火热，马杰在里面左右逢源，和这个说几句，又不忘跟那个聊两句，十分游刃有余。
虽说聊得都是一些没用的闲玩儿，但好在客业双方都挺开心。
“南南，快坐，就等你了。”
“这合同我不会签，还得麻烦你。”马杰笑盈盈的说道。
然后她没有丝毫的隐瞒，转身朝着业主和客户就解释道，“我刚来，还不会签合同。”
然而她的坦白却换来客业双方的认可，以至于客户和业主都声称没事来抚慰她。
张士鲁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将这一幕牢牢的记在脑海中。
合同顺利的签完，剩下的就是收中介费开收据的环节，张士鲁上前帮忙将合同收好。
“哎，你也在啊！”这时，马杰才注意到张士鲁就在旁边，而师傅范世杰，却早早的下楼了。
张士鲁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这么去想她，所以装作没听见一样，默默的帮着忙，打下手。
他在心里不断的跟自己解释，“自己就是来帮忙的，来看看合同怎么写。”
仿佛用这样的理由，就能掩饰此时的尴尬和落魄。
马杰热情的和客户业主做着沟通，张士鲁就静静的拿着合同站到一边，他不想让自己那么显眼。
后面的事情就变的更顺利了，张士鲁期盼的事情没有发生。
看着马杰脸上那喜悦的表情，他承认，他嫉妒了。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明明捧着人家的合同，可他现在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巨大的挫败感像是从天而降的瀑布，一遍一遍的洗涤着自己。
他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座位的，尽管脸上还在强颜欢笑，可无论是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沮丧。
“要是没事干的话发发房子吧！十个、二十个、三十个都行！”郭品茹看着张士鲁一字一句的说道。
“用最好的照片，把房子发上去。”
那个年代，假房源盛行，那些生活类APP上大量虚假房源，其目的就是为了有人咨询，然后留下联系方式。
那个时候，只要是看见装修好的房子，打过去电话，要么房子已经租完，或者刚租完，要么就是看不了房，或者这样那样的问题……这是那个年代的中介的常用手段。
郭品茹的话像是迷雾中的灯塔，给了他奋斗的方向。
现在的张士鲁需要人来支配他，使唤他，指使他做点什么，马杰带来的挫败感令他迷茫起来。
才入职第二天就已经迷茫，可见这个打击是有多大。
“一会儿跟我去驻守吧！”范世文俯过身子，贴在张士鲁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张士鲁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