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飞去波兰后两天，露薇收到了自己的面试结果。熊童打电话给露薇，尽量痛快直接：你的面试没通过。
露薇说：哦。
熊童说：只要一个人拒绝，你就没有机会了。
露薇说：嗯，我知道了。
熊童电话很快挂了。
挂了电话，露薇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她有点诧异地发现，自己吁了一口气。
好像一下子放松了。
这令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或者她心里并不想离开aa，她不甘心以这样一种溃败的姿态离开这里，她曾付出全心的努力，但是她从未被肯定，从未取得她想得到的成绩。
若是就此离开，再次回望，她将始终只能看到自己失落的身影。
或者她暂时不想去dd，至少不愿意通过这样的途径，以这样的方式。
她知道有一天她会去dd的，她将通过正常的途径，凭借自己的实力，正式收到录用的offer。
在这件事里她更想知道的是：熊童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愿意尽一切的努力尽他的所有来帮她。
她心里最在乎的，是熊童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在乎她。
她希望获得验证。
只是熊哥的话最终还是落到了地上。
根据熊童的追问，面试的两个人，一位对她的评价非常好，而她的师兄拒绝了她。
脉脉温情地提起了校友之谊的师兄，并没有顾念什么校友之情。
可见校友并没有什么用。
通信人跟通信系统一样，文明有序，也跟通信系统一样，冷漠沉静。
露薇直觉地知道问题出在她最后那句话上。
露薇出错了，她的师兄没有放过这样的错误。
职场是残酷的。
而她自己为什么会没有忍住，
大约长久压抑之后精神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