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攥紧了手，那些愤恨和不甘又一次冒了出来。
见状，黎笙开口问道：“要是今天护卫队队长顾云洲没有出现的话，你会杀了汪拳吗？”
“会。”
池棠一字一句，冷冷回答：“这样的人渣败类死不足惜！少一个像他这样的垃圾，就能少一个像我这样的受害者，有何不可？”
池棠深吸一口气，她定定看向黎笙，问道：“你应该也觉得我这样的想法有违礼法吧，现在你知道了，是打算劝我回头，让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黎笙奇怪地看她一眼，好笑道：“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劝你？”
池棠怔了怔，下意识问：“什么......意思？”
黎笙淡淡然道：“字面意思。”
以德报怨的事情她做不到，最多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果非要说得更明白一点，那就是......若有人敢把她的弟弟卖掉，或者是触及到她的任何一条底线，黎笙敢保证，她会让那人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池棠设想过很多，唯独没想到会听见这样一个回答。
她现在就像是那被逼进绝境中的人，突然在黑暗中看见了一道微光，微光之下，是摆在她面前的另外一条路。
这条路可能很窄，但一定有价值。
池棠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她抬头看向黎笙，说道：“我不走，我想留下来，跟着你。”
“跟着我？”黎笙浅浅笑了起来，挑眉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池棠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