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叮嘱，“温老，你记住了，在外面也不能喊我的名字，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助手——”黎笙想了想，随口编了个，“小李。”
“好的师父！”温老刚接过话茬，在黎笙的眼神注视下默默改口，“好的，小李。”
这还差不多。
黎笙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眼时间，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能抵达古都，也不知道苏凤眠的伤势怎么样了，能不能撑得住......
见她一路心神不宁，温老似有所感，好奇地问了句，“师父，你隐瞒身份混进苏家，对那位苏家掌权人那么上心，该不会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我能有什么想法？”
黎笙一脸无奈。
如果真要追问个缘由，那大概是，苏凤眠是惊艳她年少时的一道光。
苏凤眠大她七岁，那时候两家交好，在黎家倒下之前，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光里，苏凤眠就像是一个无微不至的哥哥，不管她走到哪里都陪着。
陪她疯，陪她闹。
在她不小心闯祸时，他会主动站出来替她背锅，挡在她面前受长辈训斥。
在她偷偷拽他衣角时，他会侧过脸冲她笑，用口型对她说：有我呢。
黎笙至今都记得那个画面。
光影斑驳，骄阳下的少年脊背挺直，像是精雕细琢的璞玉，温润隽秀，惊艳了她的年少时光。
对她而言，苏凤眠不仅是什么苏家掌权人，更是她幼年美好记忆中的一部分。
若是连这份美好的记忆都残缺了，那她所能回想的就只有黎家覆灭后那些阴暗压抑时时刻刻折磨她的悲苦。
黎笙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温老误会了，但也懒得解释。
同样误会的人，好像还有沈休辞......
黎笙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