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睡了！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吵我！”
林小芭见无怀好似想道歉，但她还在气头上，并不想接受，故直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轰赶起他来。
“……喝点热水再睡吧。”
无怀见状也只能把水袋放在了她脚边，说罢就放下帘子，轻轻下了马车。
无怀离开后，林小芭就起身看了眼水袋，那水袋挨在她的脚边还挺热乎，但她这个人一旦生了谁的气，就是会坚持冷战到底，死活不会再接受对方的半点好意，故她直接用被子把脚裹好，和水袋完全隔离，确保它对她没有半点影响之后，才又躺下了身去，强行闭眼睡觉。
过了一个时辰，无怀再来看她时，林小芭这回已经真睡着了，但他看见她连一个水袋都这么避之不及地缩在另一边，心下又很不是滋味。
“还真是爱憎分明。”
无怀有些失落地说罢，就拿回了水袋，把它挂回到马鞍边上。
他从来不强人所难，要不是为了救他的师妹，他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任务，更不会做出那么多无视林小芭感受的事情。
但在来之前，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他知道只有狠下心来完成任务，才有希望救他的师妹，才有可能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可现在，他的心理建设在一点点瓦解，他不仅是对林小芭感到歉疚，更是开始有些心疼，甚至还会在她表现出讨厌他、排斥他的时候，感觉到失落和难过。
“……她是圣女，是高高在上的圣女，她生下来就注定是皇室的人……”
无怀站在马儿边上，整理着自己这些乱糟糟的情绪，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对林小芭是怎样的想法，因为那种在乎的感受从前只出现在他的师妹身上，但他又能感觉到，他对林小芭的感觉和对师妹的并不完全相同，可究竟不同在哪儿，他也说不清楚。
所以他只能再次用林小芭的身份来提醒自己，不管是怎样的感觉，林小芭都不是和他生活在同一层级的人，他们不可能产生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