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禹之故意点破道。
“无怀自然高兴，只是有些担心圣女未必真能愿意好好辅佐圣皇。”
无怀半真半假地辩解道。
“她那脾气确实不好驯服，可你我都敌不过圣皇，更何况她一个从未接触过术法之人，又怎么可能违抗得了圣皇。
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些，相信她很快就会认清现实。
倒是你可想好了，等圣皇飞升之后，无悔醒来，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她毕竟是叛党。”
“圣皇飞升大喜，或能求个大赦。
若求不来，我愿替她赴死。”
无怀没有一丝犹豫，似是早就经过很长一段时日的深思熟虑，才得来的这份决定，所以说出来时的语气十分坚定。
“纵然她父亲曾经为救你而死，可这么些年，你为她家做的也足够还恩！”
乌禹之听到他这么说，自然是舍不得让自己最器重的徒儿就这样去以命换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无怀只要多活一日，就多欠她父亲一份恩情。”
无怀虽然表面冰冷，可他心底里一直都是个最讲情义的人。
“唉，那你若能求得大赦，是不是就打算等她到了准许婚嫁的年龄，就娶她为妻。”
乌禹之继续试探道。
而这回，无怀却不像刚才愿意以命换命时那样坚定果断，他迟疑了好几秒才回答道：
“如果她没有心爱之人……”
“你明明知道你就是她的心上人，她就是因为到了该当女侍的年纪，却不愿与除你之外的男修双修，才会加入乱党，以为只要跟她们一起废除这项制度，就能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来，如果你当初愿意跟她双修，凭借你的地位，是没人敢和你争抢她的，也不至于闹出后来那么多事。”
“……”
面对乌禹之的这番话，无怀无可辩驳，但就算时空倒流，让他再选一次，他也不会在那时选择和无悔双修，他一直只把无悔当成妹妹，他怎么可能对妹妹做那种事，当然，就算不是妹妹，他也没办法对一个没有男女之间感情的女人做那些。
他一向都觉得，修行不是非要靠双修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