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咏成看到吴世辉没事以为是韩啸碍于无极门所以并未动手杀他，他暗自庆幸，否则他还真不知如何向吴柯交代。
各方势力都各自散去，一场雷雨过后伽罗山恢复了许久不见的宁静。秦然站在伽罗山系最高的一处山峰的峰顶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这一场天地异象就好像是秦立妍与这个世界的告别，也是秦然与那个世界的告别。
秦然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问道：“南希古树说的另一个修罗是谁？”
“呃……那时我正好不在六道轮回前，所以”鬼老儿尴尬一笑随即立刻转移话题，“其实那么多年来我也翻阅了不少典籍，仔细研究了一下混沌之力。混沌之力衍生了乾坤两种阴阳元力，这两种元力也依据天地万物分别分出四种属性之力，乾元力的四种属性为乾、震、坎、艮；坤元力的四种属性为兑、离、巽、坤。你身上的仙魔血脉承自剑仙门和暗魔族，所以你能修习的是震之力和坤之力。至于要体悟混沌，我猜应从两种元力相结合入手。”
秦然暂时不想去想什么混沌之力，她现在连修行都还没入门：“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徒弟？”
秦然问了鬼老儿一些关于吴城宇的问题，结果却是一问三不知。
“你除了把功法传给他其他一概不知，那你收这个徒弟做什么？”
鬼老儿一挑眉：“你不觉得他很像你？”
“我哪有那么多坏心思！”
“你们心里都有执念。”鬼老儿的语气难得认真。
秦立妍是在入门剑仙后的一次外出历练时结识鬼老儿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修罗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身边，无殇界中她背叛仙界伤害同门，而他亦如初见时那般对她。韩啸选择维护秦立妍是因为他爱她，但鬼老儿却不是，虽然他总是表现出暧昧又痴情的模样。在她人生最低潮、最绝望的时候，是鬼老儿对她伸出了手，他于她亦师亦友。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意。”
“或许秦立妍会，但我不会。”
“你就是秦立妍！”鬼老儿看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你看看你，就肉身来说除了相貌身材比以前差了那么点以外，血脉天赋哪一点不是承袭了秦立妍的？再说魂魄，相较之下曾经的秦然才是魂魄不全的那一个，如今你拥有的精神力修为难道不是秦立妍的？你不能因为去轮回走了一遭就否定你自己啊！”
“多年不见，你洗脑的本事见长。”
“何为洗脑？”
“就是胡说八道。”
“我是很真诚的！”
“喔所以接下来你是不是会很真诚的告诉我，我也是有可能会看上你的？”秦然冲他龇了龇牙。
“哼，多年不见，你口齿也伶俐了不少。”
“承让承让。”
秦然一直纠结于自己与秦立妍的关系，救命恩人？前世今生？或者另一个自己？这一点鬼老儿也看出来了，许多事无需她多说，他们之间自有默契。只是她想的与鬼老儿不同，她是继承了秦立妍的全部，可二十年的地球生活使得她的人生观、价值观终究与仙魔世界中土生土长的人类不同。不能说她心里能全然放下秦立妍的过往，但她不想纠缠于过往，她只想以秦然的身份在这世间生存下去，所以在龙烨问及时，她会说秦立妍是她的师父。至于那个曾经抽取秦立妍血脉的黑袍人，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若是她修罗的身份被揭穿他终有一日会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