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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少府凶案(其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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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上回,安阳起赴约参加少府君严锜长子大婚,明知是鸿门宴,但安阳起却毅然赴宴,然而在宴席上,户部尚书秦湛忽然叫唤着腹痛难忍便匆匆离去,谁知却死在了安阳起暂住过的客房之中,而唯一的目击证人侍者却颠倒黑白,显然,这一切都是少府君严锜的阴谋。

“严府君,我看这事有些蹊跷,况且拙荆一直与我在一起,拙荆杀没杀人,我能不知吗?”安阳起打断了正在争执的严长青与严锜二人说道。

“安阳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是说我构害安阳夫人?”严锜皱了皱眉说道。

安阳起恨不得指着严锜的鼻子痛骂,可不就是你构害项玉的吗?

“严府君,这侍者之言不过是其一面之词,兴许是他吓坏了脑子生了幻觉呢?严府君是愿意相信一个侍者的话,还是愿意相信龙探的侦查?我这也是害怕严府君受了小人的蒙蔽。”安阳起说着,刻意把“龙探”二字着重,既是在提醒严锜自己是龙探,是朝廷第一神探,又是在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有假黄钺之权的大员。

至于安阳起口中的小人,指的当然就是那侍者了,安阳起说这话还是给严锜留了一些面子的,并未直接撕破脸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说这件事并非严锜密谋,而是那侍者自作主张地颠倒黑白。

严锜何许人也?那是少府君,是在天子肘腋捞钱的人,他能听不懂安阳起话中的意思吗?

如果严锜此刻退缩,放手让安阳起去查,兴许安阳起也就是做做样子,随便查查,这样两人都好过,但是严锜却不敢保证安阳起会这样放过他,安阳起半年前在森淼城军中的伟绩他可是略有耳闻,斩了他的侄子严琛不说,就连大都督樊斌的亲弟弟樊礼都说斩就斩。

先不说安阳起斩了严琛之时二人的梁子就结下了,且说那项玉,据说安阳起与自己的夫人项玉,二人相濡以沫七年,而且安阳起身为朝中二品大员,竟然一房妾都未曾纳过,足见夫妇二人感情深重,而如今自己构陷他的夫人项玉,他安阳起岂能就此罢休?

“安阳大人...这侍者毕竟是我府上的下人,况且牵扯到朝中重臣,此事恐怕...恐怕还需禀报陛下与太后,等到了御前,自有圣心独裁...何如?”严锜道。

这是在搬靠山了,这满朝文武,谁人不知他少府君严锜是太后钦定的大员?若是把此事禀报太后,太后自然会想尽办法地为严锜说话,至于他秦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罢了,等到了太后那里,随便糊弄两句,说些有的没的,然后换个新的,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严锜这么一番话之后安阳起可就不打算不了了之,明明自己给足了台阶,严锜却不领情。

“我为龙探,此等朝臣遇害,我岂能坐视不理?陛下主政,太后辅政,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也便不用叨扰圣听了。”安阳起与那严锜针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安阳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严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没想到自己将太后搬了出来安阳起亦是不惧,一时之间场面新入了僵局。

几人沉默之际,客房外又淅淅索索传来脚步声。

“严大人!安阳大人!”只见一小队鳞爪卫相继赶来,约莫二十来人。

见到鳞爪卫,严锜的脸色一变再变,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这鳞爪卫,本来按照他的打算应该是将这安阳起尽快擒住,不给他叫来鳞爪卫的机会,甚至于连严长青跟来都不在他的预想当中,但谁知眼下的境况竟然变成了这样,已经到了他一人无法左右的地步。

“就你们几个?”严长青看了看屋外二十来个鳞爪卫,不由得眉头一皱道。

“严大人,府外还有两百人。”一个领队模样的鳞爪卫说道,说着,还不忘看一眼严锜。

两百人——

严锜不由得有些心慌,单单是眼前这二十来号鳞爪卫就够他头疼的了,没想到府外还有两百人,这两百人的阵仗,足以把他整个严府围得水泄不通了。

“好,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严府,违令者斩。”严长青说道,同时故意蔑视地瞥了一眼严锜。

违令者斩,这是鳞爪卫特有的权力,这满朝文武,除了三公以外,还没有鳞爪卫不敢斩的官员。

“是!”鳞爪卫领了命便退了出去,留下严锜一脸扭曲狰狞的面目站在那里。

“安阳大人,这严府岂是鳞爪卫说围就围的?”严锜冷声质问道。

还真如此,的确就是鳞爪卫说围就围的,但即便鳞爪卫有这个权力,安阳起依旧需要顾及太后的颜面,毕竟这严锜可是太后钦定的少府令,虽说只有从七品,但满朝文武都得尊称严锜一声少府君或者严府君。

“哦?那严府君意欲何为?”安阳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严锜,听他的意思好像还有条件,但眼下优势在他,神色自然是嚣张了不少。

“哼,你鳞爪卫总不能因为办公案就一直把我这严府围着吧?今日来府上的宾客可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安阳大人跟我过不去,总不能跟满朝文武都过不去吧?”严锜说道。

安阳起立马听出了其中的隐晦意思,这言下之意就是要给出时限,但是安阳起听到的却远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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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严府君以为,鳞爪卫该围贵府几日?”安阳起笑问道。

严锜咬了咬牙,以为安阳起是在趁机嘲弄他,顿时冷哼一声道:“哼,三日,顶多三日,三日之后,安阳大人若要继续查案倒也不是不可,但府中这些我请来的宾客都要放走。”

严锜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他请到的这些宾客,在安阳起看来,他并非是担心这些宾客的安危,而是这其中有些猫腻,细细想来,先前在宴席之上,秦湛身旁一直有一人在劝吃劝喝,而自那之后不久秦湛便腹痛离席,要说这个人没有一点问题,安阳起当然不相信。

这个人安阳起并不认识,但方才已经记下了他的容貌,倘若现在他还在这严府当中,想必是能找出些什么线索来的。

“好,三日就三日,难不成本官堂堂龙探,三日之下连这一桩小案都破不了吗?”安阳起说着,还不忘再度提醒严锜自己的身份。

“哼,走!”严锜气得直哼哼,带着一个护卫一个侍者离开了客房。

严锜离去,屋中便只剩下安阳起、严长青、项玉还有秦湛的尸体了。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严锜走后,憋了半天的严长青总算是找到机会询问此事了。

安阳起叹了口气,摇头道:“说来话长,伯乌且先随我去内院。”

说罢,安阳起便朝着屋外走去,严长青紧跟其后,一路上,安阳起与严长青细细说道了一番这短短几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

听完,严长青发现整个事情的经过与自己先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但依旧忍不住气在背后怒骂那少府君严锜。

几人来到内院,这里已经被鳞爪卫层层围住,先前来赴宴的那些宾客都被困在这里。

“安阳大人!”

“安阳大人你总算是来了!”

“哎呀安阳大人你快跟我们说说是,是怎么回事啊!”

安阳起一进内院,被围困在院中的宾客纷纷凑了上来,有安阳起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平...安阳大人,究竟是何事?”说话之人正是大理寺卿卫擎,本来他是向喊安阳起平出的,但后来又急忙改口为安阳大人。

“卫大人,诸位,且听我一言。”安阳起不紧不慢地朝着围上来的宾客们包括卫擎说道:“户部尚书秦湛,不幸在严府受害,在座的各位见谅,且配合在下查案,三日之后便可离去。”

“三日啊...”

“三日?意思是在这严府呆上三日?”

“就是...我们在这呆三天,那早朝怎么办?”

安阳起话音刚落,朝臣们便纷纷议论起来,抱怨声迭起,但似乎没有人为秦尚书的死而感到遗憾的。

安阳起自然是不理会这些人的声音,随即扫视一番四周的宾客,每一个人都不曾放过,但让他有些遗憾的是,先前那个一直向秦湛劝酒的人似乎不在这里面,看样子是早在鳞爪卫赶来之前就离开了。

无奈,安阳起只好径直朝着先前秦湛所坐的位置走去。

走到桌前,安阳起眉头一皱,这桌上杯盘狼藉,也不知先前秦湛是吃了哪一份。

秦湛离席前说是腹痛难忍,安阳起认为这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而是有人在他的餐饭上动了手脚,但眼下这里乱成一团,若是拿去鳞爪监验测恐怕要花费数日的时间,而眼下安阳起却只有三天,若是将这一整桌餐饭酒饮都送去鳞爪监验测只怕是时间上来不及。

况且先前那个劝酒之人已经悄悄逃逸,保不齐这桌上有问题的食物也已经被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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