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房间里，再熟悉的男声，也显得十分突兀。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盛煜已经迈开长腿朝着床边的按摩椅上走过来。光线在他身后戛然而止，未能照到顾晚舟苍白的脸上。
“只要持续不间断的给你注射这种营养液，你即便不吃不喝，也不会死掉。”
盛煜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随后在她的腮边轻拍了拍：“现在，你这张嘴似乎除了骂人，就没有别的用处了。所以，你就这么活着吧。”
顾晚舟听了，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盛煜，你真的打算关我一辈子？”
盛煜淡淡的反问：“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你为什么不干脆弄死我给程茜报仇？”
“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的手上沾染你的鲜血”，盛煜松开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背过身去，看着酒店落地窗外的明媚蓝天：
“以后，你就可以看着，外面天空的小鸟，它们都有自由，你却没有，那滋味，一定比刀架在脖子上，还令人崩溃。毕竟，一刀命中心脏，和一刀刀凌迟处死，结果虽然一样，过程却是千差万别的。”
顾晚舟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折磨起女人来，你的确很有一套。”
“你算是个女人么？”
盛煜反问，随即又摇了摇头：“不，早在你开车撞向我母亲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算是个女人了。充其量，你只不过是一个杀人未遂犯而已。”
顾晚舟忍不住纠正他：“我不是杀人未遂犯，我只是一个复仇者。”
盛煜轻笑，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番，揶揄道：“即便是复仇者，那也只不过是个失败的复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