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开。
合萌又递了一个过去。
啪——啪——
顾雪动作利索，一个个捏开，边说：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对，古太傅领着古元青，就那样走了，颜傲白脸都黑了，眼睛都快瞪出来掉地上了。午后的殿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武试中最不起眼的钟离梦居然成了第一名……”
纪梵音听着，慢慢喝完热热的一碗参汤。
午后，天空又开始飘起鹅毛般的雪花。
顾雪站在廊下，伸手接了几片，说：
“又下大了。”
纪梵音两手托腮，懒洋洋的趴在小茶几上，眺望墙头的积雪，没说话。
顾雪回身，坐到她身边，好奇的问道：
“水公子呢？怎么一上午没看见他？”
纪梵音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屋里，忙着呢。”
顾雪看着她脸上的笑，头皮感到一阵发麻，边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边说：
“我拜托你，你行行好，别挡着我的面这么腻歪，成吗？”
纪梵音白她一眼：
“真是抱歉啊，忘了你现在是有家不能回的人。”
顾雪心脏梗了一下，无言以对。
近来，她喝酒的次数多了些。
家里人不乐意了，一个个商量了好似的，全把她往屋外推。
她没办法了，昨晚在将军府睡了一宿。
顾雪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说：
“你别笑话我了，我有正事，想跟你商量。”
纪梵音大眼眨巴眨巴，突然提起高腔：
“苍烈啊！送客——”
顾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