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苍白的唇角抿起，尖锐的指尖刺入掌心，疼痛一寸寸沿着神经蔓延。
她潋滟的眉眼弯起，反骨陡立，直勾勾对上闻成砚轻慢的眼神。
“非常不错，不过闻总贵人多忘事，是不是忘记了，还欠我一笔债没还？”
闻成砚衬衫上的扣子已经系到了最后一颗，他慢条斯理抬手拂过胸前的褶皱，漫不经心的话让林欢血液发凉。
“林小姐以为，若不是沉哥授意，谁敢收他手里的房子？”
仿佛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林欢整个人冷的颤抖，她甚至能感受到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
闻成砚似乎很满意自己看到的，俯身在蹙紧眉的苏茜耳边轻咬，喑哑的声音仿佛地狱传来的回音，暗含警告。
“不想你爸的公司破产，她的事，你最好少管。”
苏茜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泪珠在眼眶里涌动，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
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紧接着是门“嘭”的被关上的声音。
“欢欢，”苏茜拢好衣服，扑过来抱住林欢，晶莹眼底尽是担心，“他们是一丘之貉，你千万别听他们的，你离开周霆沉——”
“那你为什么和他搅在一起？”
缠绕着她冰凉手指的十指被林欢自己一点点掰开，她在笑，可她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肯定比哭还难看。
苏茜是梁城的名媛，极有教养，三观也正，也正是受她的影响，她才会在知道周霆沉结婚后，果断离开他。
但现在，苏茜明知道闻成砚已有未婚妻，她怎么还和他搅和在一起？
“欢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苏茜着急解释，可对上林欢炯炯的目光，话就卡在了喉间。
林欢苦笑，雪亮的双眼蕴满失望，“茜茜，你让我感觉，所有的努力都没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