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冷道：“是。”
“我为了活命，用计将你引向波才，虽然不怎么光彩，但性命攸关也能理解可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回答我，对还是不对？”
“对！”
“那好，之前你能从波才手上逃脱，算你的本事，但你又被他手下抓回来了，若不是我干掉波才救了你，你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可对？”
“波才死了？”
“此事稍后解释，你先回答我对不对？”
“对！”云燕狠狠地吐出一个字。
“波才之强横你也看到了，为了杀他，或者说为了救你，我差点没命，在你要杀我的情况下，我还拼命救了你，你是不是欠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这……”云燕目光躲闪，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现实的确是赵云救了他。
“回答我是不是？”
“是！”
“你还是很明事理的，敢作敢当，不愧女中豪杰！”
“哼！”云燕虽然是冷哼，但对女中豪杰四个字颇为认可。
醉舞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暗道小丫头虽然修为高，但社会阅历还是太浅，三言两句就入了坑，还沾沾自喜。
须知赵云本就是要杀波才的，而不是为了救云燕才杀波才，救她只是顺手为之，但这么一说就成了故意为之。
“按道理我应该杀了你才对，毕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赵云话锋一转，“但之前你没有向波才透露我的身份，说明你是个有底线之人，所以我决定放过你。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就此离去，二是留下来杀黄天教，至于你欠我的人情，说实话，我不奢求你还，但若是你再敢对我动手，我保证，会让你死得很惨！”
云燕瞪着大眼睛，饱满的事业线起起伏伏，堂堂武相境高手，竟然被一个武门境给威胁了，实在是羞耻至极！可偏偏无法反驳，对方救了自己，若是再去杀他，那岂不是恩将仇报？恩将仇报之人她自己都痛恨，别人要杀不是正常？
“我留下来杀黄天教徒！”略微思索后，云燕给出了答案，想到差点被凌辱，她就恨得咬牙切齿，虽然波才死了，但黄天教徒可还多着呢，不杀一些不足以平复心头之恨。
“那就好好聊聊吧。”赵云暗喜，有这么一个速度奇快的打手无疑是一大助力。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杀死波才的？”
“当时我看到波才追你而去，心中万分着急，即便你是来追杀我的，但我也不愿你落入黄天教之手。”赵云说得义正严词，甚至表情都很郑重，“所以我毅然决然进了山洞，进来后发现此处乌烟瘴气，冤魂无数，不知多少像你一般的纯情少女被残害，由此心生愤慨，恰好激活了藏在体内的一件秘宝……”
赵云添油加醋，将发生之事大概说了一遍，虽然总体符合事实，但目的和动机显然有所改变。
云燕听得双目连连放光，既痛恨黄天教所作所为，又惊叹赵云之勇猛，要不是确定此处据点人确实都没了，打死也无法相信他能在半日之内坑杀这么多强者。
“黄天教徒果然该死，可惜了那么多姑娘。”云燕想到自己差点就成了她们，不禁起了共情。
“是啊，都是豆蔻年华大好时节香消玉殒。”
“若不是他，恐怕我也……”一念及此，云燕看赵云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我要是个姑娘，恐怕心里早对主人感恩戴德了……”醉舞和红香相视一眼，被赵云这波操作惊呆了，但都很识趣地没有拆穿。
“主人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红香传音问道。
“不。”醉舞想到在七星世界时的小魔女萧无月以及董杏儿貂蝉等人，恍然道：“主人是在养鱼……”
“养鱼？”作为鱼塘老手的红香秒懂，“我也想游进主人的池塘。”
“你想得美，主人的池塘只养美人鱼，而你最多是只母蛤蟆！”
“说不定主人鱼吃多了会想换换口味呢？”
“呸！要换也是我先！”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