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弯唇笑几声，“你早就知道我身份，是不是？”
魏长风并未否认，抓着苏衾衣衣领的手却是微微松了松。
“你骗过了所有的人，甚至于连自己哥哥都骗过了。”苏衾衣眸中寒气弥漫，“午夜梦回你能想起那些被你杀了的人吗？他们可否向你索命？”
“住口！”魏长风甩开苏衾衣，将她像是破布一样的甩落在地。
苏衾衣双手动不了，留只能侧躺在地上，就只有漆黑的眼珠可以动来动去。
“你以为我想伤害那些人吗？你以为我想做伤害我大哥的事？”魏长风似乎被苏衾衣刺激到了，张口便是歇斯底里，“可那是我阿姐！对我有救命之恩的阿姐！她是因为我才变成今天这样，我如何能对她坐视不理！”
“可是你大哥做错了什么？诸位将士做错了什么？”苏衾衣看着他，面容平静，“他们可曾对你有过半点不好？魏大哥甚至拿你当亲兄弟一样，你可知他与我说过，战乱结束，他便带着你回你们在京城的家，那个茅草屋……”
魏长风眸子紧锁，身子细不可查的微微颤抖着。
“将士们并没错，是你们边戍狼子野心大举侵犯我中原疆土，若你姐姐肯规规矩矩的偏安一隅，这场战事根本就没必要挑起。”苏衾衣黑发散乱在地，眼底有晶莹色流转。
“姐姐也是被逼无奈，她若是不挂帅，国主会如何看她？”魏长风双拳紧握，声声如泣血，“再如何，我都不能抛弃姐姐……”
苏衾衣面露嘲讽色，“所以，你就可以抛弃与你一同扶持长大的魏大哥，是吗？”
“大哥他……”魏长风闭上眼，缓慢的吐出口浊气，“是我对不住大哥，来日战场上要杀要剐都随他便。”
“你们边戍人口气真是如出一辙，谁稀罕对你们要杀要剐？”苏衾衣不愿再与他浪费口舌，“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脏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