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九神情自然，半点都不露出慌乱色。
她对上知府审视的视线，唇角始终是荡漾着笑意的，“大人说的话阿九不是很明白，可否说明白些？”
“荆州，百花楼，这个地方玉姑娘应该不陌生。”知府摸了摸胡须，看玉知九的眼神不复往日的亲和，反倒越发严厉起来。
玉知九心尖一颤，早就知道会被知府认出来，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竟然没熬到凉王他们回来的那天。
心虚不代表表情有变化，她微微一笑，直接否认掉：“阿九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大人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本官虽然年纪不小，但记性却是好得很！玉姑娘不记得百花楼也无妨，但有一个人你肯定是记得！”知府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玉知九此生都不愿再听见的名字，“宋岩，你总不会说不认得了。”
玉知九瞳孔有片刻碎裂，她恢复的极快，沉默良久便温柔的笑开：“阿九并不认识叫宋岩的人，大人，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本官说的是不是真的玉姑娘自己心底明白。”知府冷哼几声，“玉知九，姑娘倒是会化名，若不是姑娘倾城之姿，只怕本官很难记得自己兄弟有如此红颜知己！”
玉知九戴在脸上的面具装不下去了，她抿了抿唇，亦是跟着冷了脸。
“大人，我与宋岩如何并非外人可懂，大人可是因为宋岩的死而怪上我了？”
“玉姑娘这么说，就是承认自己是她了。”知府握紧拳，“你当年到底是如何将宋岩杀了的？本官那兄弟明明视你为沧海明珠，你倒是为了攀龙附凤将他弃之不顾。”
玉知九深呼吸口气，那年的事似乎还历历在目，尤其是宋岩最后死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当时的确是拿了匕首的，那匕首上甚至沾满了宋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