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与此同时，在主任办公室的一干八九个人，面面相觑。
主任怒拍桌子：“我再问一遍，为什么打架？”
“主任，我们都说了，互相看不上。”周琛易的一个同学道。
主任：“就因为看人不爽就打是吧？你们可真能耐，说，谁先的？”
周琛易张口就想说陈妄，而陈妄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眯眯的，像是在挑衅着说“你说我啊，这才符合你的人设，你不是一贯这样么？”
这么一来周琛易只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陈妄：“主任，是我，我先动的手。还有他们没有跟我们打架，他们一直是在挨打。”
“陈妄你这狗比，你他妈在说什么？!”上次秋游和陈妄动手的男生当即火了，过去猛的推搡了一下陈妄。
陈妄揪着他的领子，“难道不是吗？弱鸡。”
“都给我住手！你们还想在这儿打是不是？用不用我把保安叫上来陪你们练练手？!”
主任大声呵斥，几乎要震穿楼顶。几个人又鸵鸟一样安安分分站回去。
学校的保安都是退休的老兵，或者是曾经当过保镖的练家子，跟他们打，找死吧。
主任：“陈妄是吧？很厉害是吧？现在马上叫你家长来。”
“主任，不用了，我打得过。”
唐亦他们听了，瞬间绷不住偷笑了几下，以免憋死。
主任抬脚就想去脱鞋，后来不知道怎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本数学五三就扔过来，“还想打架，还想打架，还想打是不是？！还不服自己错了是不是？!”
这时，陈妄的手机响了。
主任：“还有同伙？”
“不是！”陈妄摸出手机想挂断，主任眼尖瞥见了上面的名字“陆远澄”。
“不是什么？把陆远澄也叫过来！”
主任，你这么连坐吗？
陈妄不想叫，但在主任快要把他弄死的目光中还是简单的跟陆远澄交代了几句。
陆远澄到来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主任，您找我？”
“嗯，陈妄打架跟你有没有关系？”可能是看在陆远澄没有直接被抓，成绩还不错的面子上，主任说话倒是没那么严厉。
陆远澄：“我不知道。”
“主任，什么有关系，我哥根本不知道。”陈妄气急。
“你哥？你亲哥吗？还是你表哥？这么叫还没关系呢，你们说。”主任指着周琛易一伙人道。
周琛易看了两眼陆远澄：“是，我们之前有点矛盾，但这件事，陆远澄……没有参与。”
陈妄一副“算你这孙子识趣”的表情，遭到对方两个白眼。
“没参与，那原因有没有他？”
“有。”
“说！”
这回陈妄终于抢回主导权，添油加醋把周琛易“那档子事”一股脑全部倒出来。
周琛易那些同学一直想阻止，却被主任皱着眉瞪回去，不敢动作。
陈妄说完了，主任接着问：“那这些事当年处理好了没有？”
陈妄：“当然是没处理了。谁能做主啊？”
周琛易小弟：“陈妄你不要乱说话！”
“我他妈说的这些但凡有一件是假的我不得好死！”
“陈妄，行了。”陆远澄出口，才把他的毛顺下去一点。
主任：“陆远澄你说，怎么处理？”
陆远澄：“按这次打架处理，以前的事儿不是就读北中发生的，没什么好处理的。”
“我怎么知道不处理以前的事情，那些事会不会成为你们下一次打架的导火索。”
“不会，我保证。但是要我原谅，抱歉，不行。”
周琛易听到这句话，眼神飘忽了一下，别开游离在陆远澄身上的目光。
“好！下次再因为这件事打架陆远澄你一个人全权负责。”
“可以。”
“哥，没必要。”陈妄道。
陆远澄瞪他一眼，陈妄乖乖禁声。
周琛易也不说话，两边被喊来打人的同学不出声，主任这就“结案”了。
所有参与打架的同学都要家校共教，人均三千字检讨。周琛易和陈妄各记一次小过处分，其他的同学扣三分。
回去的时候陆远澄差点一脚把陈妄踹下楼梯，陈妄委屈巴巴不敢说。
欧杨平方劝他最近安生一段时间，别跟八班那些傻逼一般见识。先打人了不敢承认，孙子。
一行人从主任哪儿回来，又马不停蹄被班任叫了过去，除陆远澄外，又每个人领了两千字检讨。
以至于不想上晚自习的他们都留在教室。
作业多的那天何安予也会在学校上晚自习。
陆远澄纯粹是觉得人多留下来热闹。才安分了十几分钟，迅速摸出他狼人杀的卡牌，小声问：“有没有人有兴趣玩狼人杀啊？”
陈妄一副“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样子，“这，不太好吧？万一有领导来？”
陆远澄：“这不有唐小虎呢嘛？”
“快快快，过来过来。”
陈妄搬椅子过来的速度比谁都快。
唐小虎还很配合地把灯关了。
他人虽然有点缺根筋，但用处还是很大的。每次上自习课班上的人想捣蛋，都会叫他帮忙看水。每次提醒的都相当及时。
只要他说领导在隔壁班，不过半分钟领导就会到访。
就算自习课老是浑水摸鱼，他们班也会被表扬，“你们班学习氛围不错。”
领导走后，整班人都笑得东倒西歪，写字都颤着笔。
班长偶尔说几句，但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