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靠站在一个破败的,看上去像是维多利亚时期的村庄。
夜色深沉,破败的站台空无一人,野草在石板的缝隙中滋生出来,更加显得这里荒凉不堪。
不远处灯火点点,看上去顶多也就是有那么三四十户人家。
高庆下了车,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来一根,但随即便是苦笑。
哪里还有什么烟?
全身上下属于自己的只有一只内裤了。
他坐在木质长椅上等。
等其他三位玩家。
毕竟,他的目的是祭祀其中一个,不管用什么方法,第一步首先就是得知道其他3人是谁。
高庆心里其实还是有一些期待的:虽然看上去很荒谬,但这里似乎是个高魔世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说,有可能会有着能治愈自己的魔法存在?
无论如何,他还是想活下去的——在现实里他可是个要风得风要雨的富二代啊,那岂是谁都能有这个福气投这么好的胎的??
第二个下车的是一个女人,她同样穿着斗篷,而且她把腰带系得紧紧的,而且连帽兜兜扣在了头上,遮住了上半张脸。
高庆琢么着,她应该也是像自己一样,斗篷下只有一件内衣吧?虽然看不清全貌,但是从身材和下半张脸看,她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家碧玉挂的女孩。
第三个下车的也是一个女人,她就豪放了许多。这女人看上去三十左右,脸上满是风尘之色,虽然浓妆艳抹,但能看出她的颜值其实是能在90分左右,再加上她浑不在意裂开的领口,以及高耸的胸膛,阅人无数的高庆给她下了个定义:开放派御姐。
第四个下车的男人。
他身材魁梧,看上去足有一米九,脸黑得像是木炭一样。
外国人?
高庆在打量着三人的同时,他们也在互相打量。
很显然,他们也从迎宾小姐那里得知了游戏规则。
打破沉默的是那个被定义为开放派御姐的女人,就连她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魅惑。
她娇笑着,“既然我们都是玩家,那么就先认识一下咯。先介绍一下,我叫本田铃音,29岁,未婚,单身,在来这里之前是在歌舞伎町做陪酒的。”
众人还是沉默。
似乎是出于职业习惯,本田铃音见不得场面尴尬,她凑到黑人壮汉跟前,“来嘛,人生苦短,何必这么矜持?你也介绍一下自己咯——”
她的手刚要碰到黑人壮汉,那家伙竟然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其推开。
“詹姆斯。特种兵。32岁,来自米国。”
特种兵!
高庆心里一颤:如果他的职业不是战士,那简直有鬼了。看起来,他应该是这个人四人小队里的最高战力了,如果我必须要献祭一个人的话……
高庆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小家碧玉挂的女孩身上。
她的声音极其轻柔:“柳四娘,夏国人,18岁,高三刚毕业。”
她的介绍同样简短,看上去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高庆清了清嗓子,“我叫高庆,夏国人,20岁。马上要上大三,暑假中。肺癌晚期患者,富二代纨绔子。”
说到这,他笑道,“你们可不用同情我——诶?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都会说汉语?”
“明明是你们都在说日语哦!”本田铃音惊讶地说,“难道这里还能自动实时翻译?好神奇的说!”
特种兵詹姆斯突然开口:“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我想,如果我们要通关游戏,必须要互相了解才行。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表明自己的职业和技能——那么,本田铃音,就从你开始说好了。”
本田铃音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她就站在詹姆斯的身边,那只比她脑袋还大的手已经捏住了她的后脖颈。
本田铃音抛了个媚眼,“干嘛威胁人家嘛。你要听我就告诉你咯,我签证上的职业是猎人……”
嗤!
噗!!
半空之中,一道红光骤然坠落,径直穿过了她的脑袋!
本田铃音的尸体就那么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詹姆斯整个人都僵住了。
高庆骤然想起,迎宾小姐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能透露自己的职业和技能。
震惊之余,他也终于可以确定,这个游戏是他妈的玩真的!
真的会死!
这里真的没有法律!
如果在签证有效期内无法在祭坛上完成祭祀仪式,那么自己也会死!
活着的三人沉默半晌之后,还是詹姆斯开口:“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祭坛,我们去村子里打听一下祭坛的事情。”
他这是习惯性地在扮演领导者的角色?
高庆迅速响应了他的提议,因为他本能地预感到,自己的危险系数大大增加了:从游戏逻辑上推断,自己的目的是献祭其中一个人,那么其他的人目的应该是找出跟他们目的不同的人,类似于狼人杀那种情形——自己就是那个狼?
危险系数增加的原因则在于,本田铃音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她因为透露自己的猎人职业而被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