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帝凌一鞭子打飞的扶忧，费了好大劲才从地上爬起来。
不等他站直，就听前方紧闭的门内，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先前心里的那点疑虑，彻底消失。
凤轻羽没有骗他，帝凌真的是个疯子！
连亲弟弟都能下得去手，又何况是他呢？
想通了这层，扶忧转身撒腿就跑，也顾不得他的好兄弟可能有性命危险。
而经过了这一遭，凤轻羽对帝凌是彻彻底底怕了。
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浑身发抖那种。
他伏在地上，简直是有气进没气出，从未有过的狼狈。
帝凌平静地望着他，“还敢胡言乱语吗？”
“不敢，不敢了。”他哪里还敢！
帝凌不置可否，矮身坐在了椅子上。
半晌后，开口又问：“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这个人，自然就是指的扶忧了。
“朋友。”其实说朋友也不对，他们都是在彼此遇到危险时，可以毫不犹豫转身撒腿就跑的人。
但最起码没互相捅刀，勉强算是朋友吧。
“他的哥哥，背叛过凰儿。”帝凌淡道。
凤轻羽眉心一竖，毫不迟疑道：“绝交！”
“……”
不打算过于纠结这件事，帝凌话锋一转，“有件事我还没问你。”
凤轻羽竖起了耳朵听。
现在帝凌的话，他是一句都不敢不听，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惹怒了。
“你之前说，你是看着凰儿死去……”越发觉得这件事奇怪，帝凌蹙起眉头，“可按照时间推算，当时的凰儿应是和我在一起才对。”
凤轻羽现在的脑子，已经完全被疼痛占据，根本连转都不会了！哪里还能回帝凌的话？
大脑麻木，说出的话也未经思考，“或许是您年纪大了，记忆错乱了。”
“什么？”帝凌不悦。
“没什么！”凤轻羽秒怂。
但帝凌已经听清楚了，哂笑一声，“我最起码记得凰儿的长相，而你呢，连凰儿的名字都忘了。
“……”他就不该嘴欠。
睨了凤轻羽一眼，见他温顺地低着头后，帝凌又道：“我原本以为，是帝君伪造了凰儿魂飞魄散的假象，但似乎又有些不对。”
“即便他修为再高，也不可能肆意篡改别人的记忆，何况记忆受损的人，不止你我。”
“那大哥的意思是……”凤轻羽试探性地询问。
帝凌的眸光凌冽起来，“上修真界有秘法，可以将一个人的三魂分离，重塑肉身，那么有可能我们带走的凰儿，只是凰儿本体的一部分。”
“什么！”凤轻羽挣扎着站起来，也顾不得浑身的伤了，双目如血，“可恶的帝君，我和他不死不休！”
“上次审判未结束时，我强行把凰儿带走，捏造了一个假人代替她留在审判台上。”帝凌支着下颌，缓缓道来：“又因为修为受损严重，不得不放上修真界那群伪君子一马，如今，是到了和他们算账的时候，我帝凌的妹妹，总不能受那些小人的欺负。”
“大哥说的是。”如今，凤轻羽对帝凌已是言听计从，“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