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爷子一脸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
不对劲。
确实很不对劲。
哪里都透着不对劲。
他站了起来，问：“我还是好奇，既然你很清楚沈楠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放心撮合他跟你妈吗？”
沈竹漪脚步一顿，她没回头，只是嘴角带着几分笑。
沈楠的确不是个好东西，这些年，温素钦自己都能看明白，无需外人来提醒她。
可她仍然执迷不悟，把嫁入沈家当做终身奋斗的目标，她三言两语也好，语重心长也好，劝过，说过，阻止竹……都没能改变这个人的决心，所以，她没办法，认命了，就这么算了。
既然温素钦把这件事当做目标，那她成全她好了。
沈楠不是个好东西，温素钦能跟他周旋这么多年，那她也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再加上柳家完全不插手，她在身后护着，再加上……陆桁舟……就算他们将来的婚姻是没有爱情基础的，那也没关系了。
温素钦如愿了就好。
将来如何，她自己选择的，得自己去承担，她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了。
柳老爷子轻笑道：“还有，我仍然好奇，你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就要我的一句承诺吗？我的手段不如你，权势也没陆桁舟大，所以你图什么啊？”
沈竹漪耸了下肩膀，淡淡的戏谑道：“谁知道呢，双重保险吧。”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柳老爷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离开。
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