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夕在床上躺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侧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脸上的冰袋移开。
凌宴知道,他的迟疑无形中伤害到了盛言夕,他看着滑落在各处的宝石,将它们一个一个捡起,放在盛言夕的枕边。
紧接着盛言夕就听见他说,“盛言夕,我这个人一向果决,唯独对你舍取两难。”
留下这句话后,凌宴就离开了。
盛言夕睁开眼,看着枕边璀璨夺目的宝石,眼底一片悲凉,落寞。
舍取两难?
为何会舍取两难?
凌宴的话乍一听,似乎对她用情至深。
可真如果非她不可,为何会说舍取两难?
说到底对他而言,她就是那出现了裂缝的艺术品,弃之不舍,取之无法复原,心有不甘,却又心有芥蒂!
躺了一会儿,盛言夕才起身去洗澡。
而凌宴并没有离开,他在等叶琛的电话,今晚可能跟唐元冥有一场大战,但此刻他哪也不想去,只想这样守着她。
他靠在外面的树下,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修长的指抽出根烟放在薄唇上,眯着眼将它点燃......
不一会儿,陈夫人端着一碗面进去了,那刺鼻的味道让站在外面抽烟的凌宴蹙了蹙眉,她给盛言夕煮的是什么?
凌宴叼着烟,走到房门边背靠着墙壁。
盛言夕刚从浴室出来,就闻到了那又酸又辣的味道,顿时眼睛一亮,咽了咽唾沫,“酸辣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