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盛直接开口，但是这个答案，并不让那仙界之灯满意，他忍不住道：“你的回答，没有让我满意，成仙之路，很是艰苦，我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么艰苦，还有人选择，为什么不甘愿做一个平凡人，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又为何非要将性命挂在身上，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仙，一人一山，千年成仙，有多少人死在了这句话上，为什么这么多人，还是不肯放弃？”
虚无缥缈的声音穿了过来，带着这个问题，让牧盛笑了一下。
“或许，这就是选择吧......”
“成仙难，但是或许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可以接受这份困难，因为他们有着自己的寄托，有着自己坚持的方向，或许成仙不一定是目的，但是这过程之中，成仙一定是引路灯，指引我们方向。”
“至于不成仙，而平平淡淡的人，他们同样选择了他们喜欢的道路，平淡一生也好，叱咤风云也好，艰难一生也好，提心吊胆也好，都是选择，或许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您问我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放弃，或许，他们不是放弃不了成仙，而是放弃不了自己选择的路，无论这条路多么披荆斩棘，都会走下去。”
“这就是平凡人，想要做的不平凡！”
牧盛笑着开口，一句话，当即让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愣住了！
就连其他人也是如此！
“平凡人，想要做的不平凡......这句话太对了......”
“我们走上这条路，并非真的为了成仙，很多人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极限，虽然他们都在不断的挑战极限，但是千年来，又有几个成仙的，我们想做的，或许不是为了仙，而是享受这个过程！”
“不错，这条路虽然艰难，但是走上了这条路，就是要走下去，没有人愿意认输，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不想轻言放弃！”
所有人喃喃开口，被牧盛的一番话触动了起来。
就连那几位山主也是如此！
“我当年为何步入修行，只是单纯的认为，我父亲以为我荣，我师尊赞叹我的天赋，为此，我愿意付出很多努力，我为之快乐，虽然也想过成仙，但是成仙之路，何其艰难......”
第一山主喃喃自语，这话说完，其他几人也是如此。
他们是古仙宗的天花板，他们对于成仙之路，有着更多的了解，所有人都明白，成仙很难很难！
一千年来，能有一人得道成仙都很不错了！
更何况天变之后，大道崩溃与空，断了传承，没了天命，众生平等，有寿终之日。
在这个世间内，又有谁能觉得自己一定能成仙呢？
那虚无缥缈的声音沉吟少许，这才开口。
“平凡之人，选择了不平凡的道路，这道路，并不一定为了成仙，而是为了心中的执念和坚持，或许你说的很对，成仙只是一个指路灯，带着所有人走下去的动力，也或者说是一种想象。”
“你的回答，这么多年我是第一次听到，虽然和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但是不得不说，你的答案让我耳目一新，此等，我为你而开，为你的路而来，我想看看，你的路，能走多久，能否成为......仙！”
话落，那无尽的光芒亮了起来，直接照耀天地，这第二盏仙界之灯，直接亮了起来。
于那第一盏，交相辉映，散发着阵阵波动。
而牧盛的目光，也看向了第三盏灯，也就是那鬼蜮之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