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刺耳的声波，让风臣子寸步难行，他眉头紧缩，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脸上不可控制地流露着痛苦的神色。
林禹透过实验室的监控，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的不适，痴迷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子染君，你可以吗？”
升降机的位置，一部对讲机里传来林禹的关切问候声，风臣子眼底光亮一闪而过：“无碍。”
话音落下，风臣子忍着头痛欲裂，踏上升降机，按下了绿色下降按钮。
水族箱将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人鱼逃跑的问题，用林禹的话说，除非人鱼拆了翅膀，否则休想逃脱。
而这部升降机是事先预留好的，方便他随时随地取鱼肉用的。
现在，鱼肉还没取，倒是先让子染君近距离接触人鱼了。
林禹看着站在升降机上勉力强撑的男子，盯着监视屏幕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线，呢喃：“子染君，但愿你没有骗我……”
糖心的尖叫声将水族箱内的水面搅动得异常汹涌澎湃，平静的水面翻滚着汹涌的浪花，风臣子从上俯瞰下面的人鱼少女，眼底上过一丝惊诧，真的是她！刚才在实验室的屏幕上匆匆一瞥，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顶着巨大的音浪，继续下行。
风臣子正踌躇要不要朝着在说中不安游动的少女呼喊话，下面的尖叫少女忽然就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怎么回事？
这时，升降机内置对讲器内传来关切的询问声：“子染君，现在感觉可舒服些了？”
是他做得！
心底闪过肯定的念头，面上风臣子却要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宣，你做什么了？为什么我的头不像刚才那么痛了？”他不能问水里的美人鱼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痛苦不堪？
“鱼儿不乖巧，让子染君受罪了。”林禹并没有直接回应。
闻言，风臣子面色紧了紧，尝试着深入点询问：“你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难受了，她的情绪却很不稳定？”
“子染君很关心她？”
对讲器里，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
“没有！”风臣子一口否认，只是话出口，他才觉得自己说话还是激动了些。
话音落下，对讲机里除了沙沙的呼吸声，，再没有传来林禹的回答。
风臣子目光似有若无地瞥向水里，只见少女脸上的痛苦只增未减，心底的情绪波动极大。
他隐忍着，宽大的袖袍里，手掌渐渐握成了拳头状，深吸一口气：“宣，死鱼的味道肯定没有活鱼鲜美，不是吗？”
违心的话出口，风臣子低垂的眼眸里，瞳孔微不可查地缩成了黑点。
这时，对讲器里传来林禹的认同声：“子染君当如是，是宣考虑不周了，我只是给这条不乖的鱼一点小小的教训，你下去了就告诉她，别再乱喊制造噪音了，要不然就再让她尝尝声呐仪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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