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一脸疑惑，回答道：“似乎没有区别？”
月儒冷哼一声，“灵力一直在减少，每天却减少的不多。我们宛若被放入温水中熬煮的青蛙，无法感知到细微的温度变化。当发觉水温过高时，一切都晚了。
今天的灵力和昨天相比，并没有多少变化，但和几年前相比天差地别。之所以会有弟子感觉修炼速度变慢，正是因为天地间的灵气变少。
我们还有灵脉提供的灵气，灵脉的灵气没有什么变化，我们才加深了‘没有变化’的这种错觉。”
董惠焕然大悟，惊恐道：“宗主真的如你所说，天地间的灵气正在减少吗？为什么会减少？”
月儒平静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原因。总而言之，事实如此。我不知晓其他区域是否如此，因而叫你过来。你参加过伏魔大会。还得劳烦你走一趟，看看其他大州的情况，试探一下其他宗门的态度。如有必要，可以号召众人寻找灵力衰落的原因。”
说到这里，月儒顿了一会儿，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多带几个人去。在询问他人的态度前，把宗门里用不上的法宝全部换成灵石。倘若灵气越来越少，灵石是重要的突破资源。尽管消化灵石需要时间，但，有总比没有强。”
“我明白了。”董惠接下任务，“什么法宝可以出售，什么法宝不可以出售，希望宗主大人能给个标准。”
月儒沉吟片刻，说道：“你先下去做出远门的准备，人数控制在五人左右，要谁去，你自己决定。找好人，再过来这里。我把不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董惠离开禁地之后立马召集人手，按照月儒的要求开启远航。
白阳宗在外早已等候多时，令董惠意外的是，白阳宗的宗主旭日竟然亲自出马驾驶飞舟与他们同行。
当董惠听到他们的飞舟需要比以往更多的灵力支撑时，她意识到时代或许真的变了。
像夜月宗和白阳宗这种不经常使用大型飞舟的宗门而言，他们能通过操控飞舟的手感，大致判断出飞舟比之前消耗多了多少。
但对于经常使用飞舟的宗门而言，他们很难注意到这些细节。
顶多注意到“这飞舟怎么充得比以往慢了一些”。
世界永远不缺聪明人，特别是在外修行的散修，他们比许多宗门更早注意到了天地间的灵力变化。
房安便是其中之一。
不知别人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疯狂抢夺他手上的帝器。
房安东躲xZ，运用帝器凝炼之眼，总算是升到了元婴中期。
拥有帝器的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感知到空气中的灵力变化，现在他一天凝炼出来的液态灵力比之前足足少了三成。
起初他还以为是地方的问题，反复行走多处，他终于发现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
帝器凝结出的液态灵力已不足供给他成长，更何况，空气中的灵力还在持续下降，保不准哪天他手中的帝器就会成为一堆废铜烂铁。
于是，房安决定干票大的，用帝器换自己一辈子都可能用不完的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