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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一切的因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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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姣已经让楚麟误会了林月盈和袁承,但凡她多说一句,楚麟就有可能会退了和林月盈的婚约,她还有什么目的?

袁承问:“什么目的?”

“不知道。”

林月盈摇摇头,又跟罗少卿说:“少卿表哥,你找一个和麟身形相似的人扮成麟去诓樊若姣的话。至于真正的麟,就由你去支开他了。”

“为什么要支开他?”

罗少卿不明白林月盈的用意。

她明明可以借这个机会和楚麟坦白,也借此化解了海榴斋的误会,为什么还要支开楚麟?

林月盈没有回话,还反问罗少卿:“当你听说那人是樊若姣时,你用了多长时间接受这个现实?”

罗少卿沉默了。

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报信的人确认,自己思虑了半天还是不肯相信。他不敢相信,那整天围着林月盈转的人的,竟是屡次想要林月盈的命的人。

林月盈之所以这么问,不只是担心这一点而已,她还担心楚麟心一乱,耽误了正事。

林月盈见罗少卿沉默,也不好逼他,倒是袁承说出了一个不足点:“月盈,罗公子支开了楚麟,到时候谁牵制那刺客。”

望北川可是和楚麟打成平手的,让飞燕他们和他直接抗衡,死伤难免。

“可以让陈光年陈将军帮忙。”

罗少卿说:“一来陈将军是麟的上级,二来陈将军是童大人的挚友,让他和童大人一道去,他们不会有意见。”

林缙卓扶着桌子就站起来:“那我见着童大人就和他说……”

而现如今这个楚麟,其实是榛栗。

樊若姣这个问题,让榛栗有丝得意:“你和楚麟关系那么好,你却辩不出真假,怎么,我就这么像楚麟?”

榛栗的回答,让樊若姣脊背发凉。

自己让望北川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榛栗面前也就算了,偏偏刚刚自己还把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说了,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樊若姣死命挣扎着,还给望北川下令:“望北川,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樊若姣的声音慌张而没有底气,让望北川下意识地看来一眼樊若姣,偏偏就是他这一眼,陈光年就甩开链条,一枪打在望北川的头上。

结实的枪头重重划在望北川的脸上,锋利的枪尖划破了他半张脸,也把他右脸上的“罪”子斩成两段。

望北川连续向后退去,殷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陈光年一步蹬起,来到望北川面前,用枪直刺望北川。望北川拔刀奋力打开长枪,也借此机会远离陈光年,来到樊若姣身后,拦腰提起,把她从榛栗手里拽开,欲跳上墙头偷走,但他一脚才落在墙头,墙头的另一侧就要好几把长枪刺向他,殊辰也在其中。

他本能地向后翻去,才落地就被陈光年的长枪抵住了脖颈。望北川把刀向后挥去,欲打掉陈光年的枪,但他才抬手,却被樊若姣给拦住了,而殊辰领着那些一直埋伏在四周的士兵,趁此机会就把三人团团围住。

樊若姣不让望北川反抗,是要束手就擒吗?

望北川看向把自己团团围住的士兵,这才发现,自己中了圈套。

陈光年鄙夷地看了一眼樊若姣,和望北川说:“听说你和楚麟几次交手都从他手上逃走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望北川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动弹,他不想带着樊若姣冒险。

他低眸看着手上的樊若姣。

樊若姣抬头,透过士兵之间的缝隙,看向靠着墙站着的榛栗。

她还是大意了。

她紧拽着望北川的袖子,心有不甘,她问陈光年:“陈将军,林月盈也来了吧,叫她出来,我想单独和她聊聊。”

虽说陈光年是楚麟的上司,但他不可能一直跟着楚麟,也只能说是有人让他盯着楚麟。

陈光年没有回话,也没有乱动。

阴影下,那个身影没有挪动一步。

樊若姣让望北川放下她,久久不见林月盈出来,便看向殊辰,但她见殊辰恨不得把自己生剥的样子,是不会回答自己的,她就问望北川:“林月盈在哪里?”

如今东窗事发,樊若姣不想拖泥带水。

望北川不知道樊若姣的用意,但他还是告诉了樊若姣:“右边。”

樊若姣望向右侧,可那黑夜之下,什么也没有。

樊若姣冲着那空无一物的街口,远远喊着:“月盈表姐,来都来了,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吗?”

阴影下,林月盈还是没有挪动一步。

如果,樊若姣没有对林月朗下手,她或许还会听听樊若姣说什么,但现在,她不想。

她转身往后走,才几步,身后又响起了樊若姣的声音:“刚刚陈将军说‘杀人偿命’,怎么,林月朗已经死了吗?”

樊若姣这话还真有用,不但让林月盈停下了脚步,还激得她立马转身往樊若姣的方向疾步走过去。

樊若姣眼看着林月盈从树荫下走出来,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那身白色的衣裙上,显得有几分黯然,眼中却是寒气森森。

陈光年见林月盈出来了,立马让殊辰拿铁链捆了望北川,还带着他们站到一旁,坐等吃瓜。

樊若姣歪着头,笑了,脸上有一丝得意,她说:“你为他也吃了不少苦吧,没了他,你也省心了不少,你应该谢谢我。”

林月盈疾步来到樊若姣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并质问她:“你一直想要的不是我的性命吗?现在为什么要伤害月朗?”

脸上的热辣让樊若姣忍不住皱眉,她回头就毫无征兆地还了林月盈一巴掌:“他做过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见,麟表哥又不欠他的,他为什么对麟表哥处处相逼?”

林月盈顾不上脸上的火辣,回头就脱口而出:“那是他们的事!”

林月盈习以为常的话,让樊若姣忍不住发笑:“他们的事?亏你说的出口!他在明国公府和麟表哥比试,招招致命!还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总找麟表哥的麻烦,别说你不知道!还有你……”

樊若姣指着林月盈的鼻子说:“你明明和麟表哥有婚约,却处处招惹袁承,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就因为这个,他被你气吐了血,你可别说你忘了!”

楚麟当时那苍白无力、满脸是血的模样,她怎么可能忘了?

林月盈突然想起这事,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松懈,她问:“你就是因为这个,要置我于死地?”

“不只是因为这个!”

樊若姣继续细数着林月盈的罪行:“你明明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你明明知道他最担心你了,你为什么一直瞒着他?”

林月盈没有回答。

她之所以一意孤行,就是想彻底解决问题,好永绝后患;她之所以瞒着他,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还有……”

樊若姣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月盈,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了,你要脑子没脑子,要心级没心机,那位为什么会选择你?他就不怕你脑袋一热,就把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樊若姣的话,让陈光年没了吃瓜的心思,也让殊辰竖起了耳朵。

“我要是那位,才不会把赌注全压你身上,我真怕你毁了明国公府,毁了这诸荣!”

林月盈秀眉紧皱。

樊若姣到底还知道什么?

她问:“你知道多少?”

樊若姣见林月盈紧张,她倒是平静下来了,还故作歉疚:“紧张了?怎么,你不确定我会说什么就把他们带来了吗?呀,那真对不起呢,我太激动,就把这事给忘了。”

林月盈恨得牙痒痒。

现在在她身后,除了陈光年,还有林缙卓和袁承,可是樊若姣却把还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

樊若姣看着林月盈那要生剥了自己的模样,就笑得更得意了。

月亮从乌云后窜出来,把银冷的光洒在地面上。

樊若姣举起右手伸向月亮,独自感慨着:“他是多么完美的存在,能文能武,待人谦和,让人望尘莫及。可是因为你的出现,不但让他缕缕犯险,还处处让他受气。你以为你在为他着想?不,你不是,你只是自私,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更伤心。”

一旁把什么都听进去的陈光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也感慨一句:“多情是罪,痴情也是罪啊!”

樊若姣放低右手,望向墙角下的榛栗,问林月盈:“为什么找一个冒牌货?你把麟表哥叫来,所有的一切,你之后就不用跟他解释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这番大费周章?哦,对了……”

樊若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笑了:“他杀了林月朗,所以你不信他,你才这样番大费周章!”

樊若姣自以为地说着,但林月盈也没有辩解,她说:“你既然喜欢楚麟,为什么不在我刚回帝都时就直说,我大可拱手相让!”

“呵。”

林月盈的实话,招来了樊若姣的嘲讽:“林月盈啊林月盈,你根本不了解麟表哥。”

林月盈到底是怎么想的,樊若姣已经不在乎了,她拂过鬓角,说:“这些天,我一直想不出来到底要送你们什么成婚礼,现在我知道了。”

樊若姣突然转移话题,让林月盈不明所以。

樊若姣拂过她的发髻,重重往头上那枚洛玉簪拍去……

“不好!”

陈光年觉得不对,立马跑向樊若姣,想拦下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通体雪白的洛玉簪径直插入樊若姣的脑袋,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姣儿!”

樊若姣死不死的,林月盈根本不放在心上,但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却让林月盈出乎意料。

林月盈看向对面,正好看见樊廖晨跑过来。

林月盈这一次并没有让人通知樊廖晨,但他还是出现在这里了,可见是有人违背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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