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惊讶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变化，倒是没有感知到对方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只见那只蝴蝶约莫脸盆大小，其双翼有紫红二色，边缘处还点缀着圆圈，红、绿等颜色均匀的遍布其周围，看起来像是一朵美轮美奂的鲜花。
那蝴蝶忽闪一下翅膀，便腾空而起飞了数百丈，再忽闪一下翅膀，径直飞上了高空。
艾森视线跟随其上，发现它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已经飞上了万米高空。
不过这个高度对于艾森来说并不算什么，已经融合了视距增强特性和超视距特性的他，可以轻松看到那蝴蝶双翼上的每一处细节。
不过，就在艾森继续观察的时候，突然发现那飞舞的蝴蝶，颜色突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那蝴蝶每扇动一次翅膀，身上的颜色就澹去几分，扇动几次之后，那蝴蝶仿佛隐身了一样，变成了“透明”的颜色。
片刻的时间之后，艾森就再也看不到那蝴蝶的影子了。
仿佛世间从来没有出现过那只蝴蝶一般，即便艾森将上帝视角打开全力观测，也没能发现那只蝴蝶的踪迹。
庄周梦蝶？
收回视线之后，艾森静静地思考着，觉得这种手段，倒是挺像一回事的！
紧接着，他在梦境世界以场景重现的方式复盘了好几次。虽然他觉得自己遇到这事确实挺奇怪，但好像并没有发现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或影响。
不过，天材地宝吗？
这是艾森复盘几次之后提取到的一个关键信息，虽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结合这个世界来看，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但是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哪有什么天材地宝啊！
等等——
好似想到了什么，艾森眼睛一亮，直接在拉普拉斯妖系统建立了一个新的任务序列，任务序列内容就是分析他身上携带的所有物品，什么物品能够称得上是天材地宝。
这样的话，应该能够分析出来吧！
艾森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个闪身瞬间消失在原地。
……
片刻之后，当他返回到正一学校的宿舍时，拉普拉斯妖系统已经完成了分析的任务，将一个物品的形象投射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没错，短短的片刻时间，融入他身体的拉普拉斯妖系统便已经分析了他携带的所有物品，将最有可能是天材地宝的东西给挑了出来。
关掉视网膜上的投影，艾森脸上露出了惊疑之色。
心念转动间，摊开的手掌中便出现了一个黑不熘秋的珠子。
那漆黑宛若黑洞的珠子，仿佛会吸收四周的光线一般，给人一种无限深沉的感觉。除了漆黑无比之外，这珠子内部偶尔会浮现一些混沌色丝线缠绕，翻腾流转不休。
“这玩意儿难道是庄周所说的天材地宝？”看着手掌上平平无奇的珠子，艾森陷入了沉思之中。
嗯，这颗珠子是怎么得来的？
念头转过，艾森记忆迅速追朔，重现了得到这颗珠子的场景。
唔——，当时他从镜像空间返回现实世界，被卡在了一个“通道”中。好像是扭曲折叠的空间褶皱边缘处，有混沌色丝线流转聚集，形成了这么一个珠子来着？
当时他好像还猜测，这玩意是世界本源还是天地精华来着！莫非，这真的是天材地宝？
但是，就算它真的是天材地宝，又有什么用呢？
艾森思绪翻飞不休，视线聚焦在珠子上迅速放大了起来。
片刻后，艾森以看穿纳米尺度的显微视力观察着这颗黑色的珠子。但令他惊讶的是，那珠子表面仍然光滑无比。
光线反射到珠子表面，就如同进入黑洞一般被彻底吸收，偶尔，有些许混沌色丝线在其中流转，反射出一点光线，才被艾森观察到。
但其表面，并没有像普通物体那样，被放大到微观尺度时，就会变得格外粗糙和不平。反而像是《三体》小说中的水滴一样，表面异常光滑。
“难道，这玩意的作用就是可以让我看到类似庄周这样的人物？”艾森收回视线，喃喃低语道。
那么，它到底有还什么用处呢？
是的，艾森尝试了一番。发现探测咒、感知咒等等咒语都探查不出它的作用，金手指对它也没反应，这让他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半晌，艾森微笑着摇摇头，将珠子收了起来。
隔天一大早，艾森和正一学校一同从睡梦中醒来，正打算去一趟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整个校园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料想正一学校这边的地理环境，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节点下雪的艾森，仔细感知了一番才发现，这场大雪有很明显的人工施法痕迹。
雪花在半空中飞速凝结落下，将整个学校浸染出一抹寒意。花草、枝叶、屋檐、碎石小路，等各处都铺上了一层银白。
虽然不知道正一学校为什么会施法人工降雪，但艾森也没太过在意。
毕竟，艾森不是这边的老师，不知道正一学校的传统。
兴许，人家只是为了让学生体验一下被积雪覆盖的校园环境也说不定。
沿着小路踏着积雪而行，穿过教学楼前的石壁，登上台阶之后，就进入了教学楼的二楼。敲开校长办公室的大门，艾森径直说明了来意。
“你要问圣诞节的事情啊！”听闻艾森的说辞后，邹祖年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是的，如果我没料错，正一学校这边是不过圣诞节的，对吧？”艾森坐到邹祖年对面，不紧不慢地说。
先前他在跟哈利等人说这事的时候，再怎么说都是一种猜测。所以这次来邹祖年这里，就是为了确认一下。
“你说的没错，不仅是我们正一学校，我们国家内的其他学校，也都不过圣诞节。”
“照这么说，圣诞节假期自然也是不可能有了，对吧？”艾森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没错，我知道你们那边有两周时间的圣诞节假期，但是我们这边没有！”邹祖年摊了摊手。
“这我知道！我已经跟哈利他们说过了。”艾森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你们这边有一个春节假期，是不是？”
“是这样的，不过春节假期得等到明年二月份了。”邹祖年似乎在提醒艾森。
“这没关系，哈利他们按照正一学校的安排学习就可以了。”艾森平静地说道。
他本来有心问一下，自己要在圣诞节离开正一学校一段时间，过一过圣诞节假期的事情妥不妥当，但转念一想，他本身就没有被安排授课，平时也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下便想到，正一学校必然不会对他做什么约束的。
因此，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随后，艾森又跟对方交谈了一会儿后便转身去了图书馆。
……
当天晚上，哈利等人联袂而来，再度请教了一些符阵课的专业术语。
解答了他们的疑问之后，艾森将从邹祖年那里得到的确切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然后，艾森就发现他们脸色稍微有一点点的不好看。
咳咳——，这其实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不能过圣诞节，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件挺郁闷的事情来着。
不过还好，先前艾森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了，眼下他们虽然有点郁闷，但也还算平静。
“教授，正一学校没有圣诞节假期，那你会呆在学校吗？”临走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帕德玛突然问了一句。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艾森发现除了帕德玛，其他三人也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见状，艾森差点没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难道我要说自己不会去过圣诞节假期，你们心情就会好受起来？拜托了，既然你敢问，那就别怪我继续打击你们了。
“不，我会离开正一学校一段时间，去享受今年的圣诞节假期！”艾森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临走时，艾森看到哈利等人的眼神更加幽怨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要是帕德玛不问的话，那他独自离开过圣诞节假期的事情，不就不会被他们知道了？
什么？你说艾森过圣诞节假期会让他们知道？开什么玩笑，要是艾森不把话挑明，离开之后每天瞬移到正一学校露露面，晚上再回到正一学校宿舍睡觉，岂能叫他们发现他真的在过圣诞节假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