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到哪儿了？”厉之衍看了眼手机，手机上依旧是没有一条消息。
“照时间看应该快到了。”孟启看了一眼专门在车上安装的儿童定位软件，连忙说道，“要我现在下去接吗？”
“不用。”厉之衍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迈开长腿，“我去就行。”
虽然深深说不让他接，但是他和书奈一起去接，深深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厉之衍眸光微微闪动，一石二鸟，不愧是他。
孟启送他出去，又折回来收拾刚刚紧急会议搞出来的那些文件，嘴上念念叨叨的：“boss就该给我颁一个最佳员工奖，最好还是有奖金的那种，也不枉我参加宴会还陪着一起开会……”
“‘最佳员工奖’？奖杯等公司年会当众颁给你，记着准备演讲稿。”
厉之衍折而复返，正巧就听到这一句，挑眉接了话。
“——boss！？”孟启吓得差点儿没摔了，他就背后过个嘴瘾，怎么还被老板听到了？！
孟启欲哭无泪：“您您您、”
“别废话。”厉之衍打断他的结巴，“帮我去楼下一起找找书奈，我联系不上她。”
“……是。”
……
厉沉瞥了一眼后视镜，察觉到书奈在后座走神，虎牙刺着嘴唇内侧的肉，长腿一伸，不满地刹车。
性能及好的名车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厉沉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正等着书奈抬头，然而后者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车停了都没发现。
“啧。”厉沉不满地敲了敲方向盘，手指上带着的银圈蛇形的戒指敲在方向盘上发出闷响。
“……”书奈迷茫的抬头，眨了眨眼睛，终于回了神，“怎么了？”
厉沉原本想追问她发什么呆，想了想反正书奈也不会跟他说。
他于是没问，只抬了下巴，示意她空着的副驾：“那群记者都过去了，你还不过来？”
书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谢绝：“不了……”
“过来。”话音还没落下，厉沉黑着张俊脸又是一句。
“二少不是说我没有资格坐吗？”书奈不想过去，随口拿了话噎他。
厉沉以为她是在敷衍，脸色更沉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书奈一猜就知道他会否认，又说道：“您自己说的，说您的副驾我不配坐，只有您的女朋友能坐，我又不是您的女朋友。”
换做别人说这话，厉沉都会以为对方是在索要名分。
但偏偏说这话的人是书奈。
虽然他对这话没什么印象了，但这话确实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厉沉哽了哽，又说道：“现在配了……”
“二少，您就把我在这儿放下来吧。”
他的声音和书奈的话几乎是在同时响起。
书奈纯属是因为回了神才会说这话。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清空了记者，刚刚过去的时候书奈没反应过来，现在都过去了，她自己打车回去行了。
“你……”厉沉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黑的跟铁锅黑底似的，想着书奈的脾气才勉强放缓了语气，“行了，坐着别动了，我不让你坐副驾了，行了吧？”
书奈无辜的摸了摸鼻子。
她不是这个意思，但是看着厉沉难看的，像是她再说一句话就提起拳头要揍她的脸色……
书奈到底还是把这话咽了回去。